少年像是被赤裸裸的剖开在阳光下,仿佛心里所思所想都逃不过宋安宁的眼睛。
“因为你太弱了,还不自知,你不要急着反驳,就今天这个情况,拿剑的若非是我,而是一个预取你性命之人,你觉得自己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大?”
少年本想反驳,却似是被这句话当头棒喝,他呆愣片刻,细细思索。
为什么他会觉得一个小小的灵师便能走遍天下,是因为他们村子里最高不过是个低等灵修者,一辈子修炼下来也就是个灵士。
他又未曾真正的经历过战斗,也没有见过各个级别之间的分别,这导致了他的眼界就那么高,突然有了灵师的实力,他便迷茫了。
因为玄峰的死,他这几日一直处在癫狂暴躁的边缘,宋翎却迟迟不让他离开兽域,他的确心有抱怨,也就只有面对妹妹的时候未曾表现。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虽然他年长与初九,但是他的妹妹早已经学会了更多的人情世故,也明白了灵力等级之间的压制区别。
他的焦虑初九哪里是看不出来?她只是不愿意指责哥哥。
“你连一个没有动用兽元元的剑招都接不住,你当真以为凭你灵师的实力,可以在没有兽域庇护的情况下活着走进皇城?”
少年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他长了张嘴,却没有一句反驳的话说的出口。
宋安宁却收了剑,拿起一个奶味酥放入嘴里:“你当我真心喜欢吃这些甜腻的玩意?不过实在心里焦躁不安的时候,用来安抚自己罢了。”
世人都觉得她尊贵无双,合该无忧无虑的过着纸醉金迷的事,因为宋翎只她一个女儿,而宋翎年纪正在壮年,只要宋翎一日是兽域王上,她就可以躺着享福。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宋翎一日又一日的早出晚归,除了她受伤,会抽出时间来陪她,其余时间忙到脚不沾地,不是处理政务,就是加紧修炼,一日不敢懈怠。
外有人族虎视眈眈,内有侄儿意图谋反,宋翎的操劳,宋安宁全都看的懂。
宋翎以为她不懂,是因为在他眼里自己的女儿是一个孩子,可宋安宁懂,四年前刚来的时候或许她真的想要躺平了享福。
可她只花了几日功夫就看清楚了这一切,她没有真的天赋异禀到任何领域都过目不忘,有领域她或许真的擅长,可有些领域是真的不太能懂。
那些受制于天赋的领域,只能在没有人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钻研努力。
其实人们能看到的天才,或许在某些方面的确比普通人天赋异禀,可他们同样也在不那么有天赋的领域用尽了全力。
所以在一次又一次努力都无法兽元入体后,宋安宁才会有那么长的一段低谷期,那段低谷期里面她格外嗜甜,似乎甜味带来生理上的欢愉能够缓解心里的压力。
“你眼睛所看到的荣华富贵是我的祖辈,一辈一辈用鲜血打下来的东西,我有资格坐在这里被你叫一声公主,是因为我的祖辈付出了努力。”
“而你虽然出身不堪,也比一般人幸运的多,起码你已经有机会出人头地,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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