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算了算哥哥闭关的日期;又算了算自己拮据的零花钱。
“可恶!都怪纳兰锦月,丹药炼废了,害我损失惨重!”
白一朵恨死纳兰锦月了,心里咒骂,却不知道在执印堂深宫的院落里,此时的墨长老眉头皱出了梯田。
“白一朵这孩子……颇有炼药天赋呀!”
“我堂堂元婴修为,竟然无法逼出锦月丫头体力残存的药效。”
看着小脸橙红娇体轻颤的纳兰锦月,墨长老深沉的叹了口气。
而椌榕树下,在白一朵掰着手指头反复计算后,发现自己出现了经济危机。
“该死的!我怎么这么穷了?”
“老哥闭关前明明给了我半年的零花钱,这些钱都花哪儿去了?”
没有理财理念的白一朵陷入了苦恼,正愁眉苦脸。这时,同样苦着一张脸的女孩坐到了白一朵身边。
椌榕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洋洋洒洒的落在两人身上,微风拂过,鬓发飞扬,女孩缓缓的侧过脸。
那是一张清秀俏丽的脸蛋,粉嘟嘟的脸颊上残留了一分稚气与甜萌,双手托着下巴,嘴唇微撅,俏眉凝蹙。
女孩一身粉色裙衫,发髻上扎着一枚蝴蝶钰钗,晶莹剔透的蝴蝶在阳光下似乎活了一般,荧光闪动。
白一朵一脸的诧异,看着女孩,咽了咽喉咙问:“你是谁?”
女孩漫不经心的眨了眨眼睛,看着白一朵,带着一丝沙哑与低沉的声音回道:
“杜灵儿”
“杜灵儿?”
白一朵仰起脸想了想,像是记起了什么,恍然一怔。
“你是杜城府的千金?”
女孩塌着眉,面无表情的看着白一朵,许久才蜻蜓点水般嗯了一声。
昂起清澈的眸子,仰望遮天蔽日的椌榕树冠,稀稀疏疏的光斑洒在她一尘不染的脸上。
“小哥哥,修仙……是不是很辛苦呀?”
“还行吧!”
白一朵抓了抓脖子,他自打记事起,就在宗门内院修习道法,所接触到的人,也都是修道者。
白一朵一度认为,修道是每一个人必然经历的事情,从来没有想过选不选择或是还有别样的生活方式。
所以白一朵对待修炼从来都是不温不火的态度,不会很积极,但也不会太消殆。
这也是大多数修士对待修道之途的态度。
“诶?你不是内院弟子?”
白一朵惊异地看着清纯懵懂的杜灵儿,像是发现什么新鲜的事儿,坎壈情绪霁颜而释。
热切又惊异的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孩。
“那么,以后你就是我师妹了呀!”
有风吹过,朵朵白色榕花蒂落飘零,洋洋洒洒。
看着眼前清纯貌美的女孩,某人心底里的自傲被激活,拍了拍胸脯:
“灵儿师妹,以后我就是你师兄,有我在,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杜灵儿紧锁的眉节缓缓展开,眼角的弧度微微上倾。
“师兄,你叫什么呀?”
“白一朵。”
“听起来像是女孩的名字。”
杜灵儿轻灵的笑了笑,学着白一朵的样子,趴在榕藤上,洁白玉指抚了抚粗实的藤壁,又侧过脸看向白一朵。
“一朵师兄,你这是在干嘛?修炼吗?”
“额……是吧!”
白一朵才不会承认自己刚挨了打,现在站不能站、卧不能卧,这是现下唯一舒适的姿势。
“看到这棵椌榕神树没有?整个灵源宗的蓬勃灵气都来源于椌榕神木旺盛的生机,它被称之为灵源之母,是灵源宗万年基业的根本,崇高而神圣的底蕴隗宝……”
“不要小看我现在的这个慵懒的姿态,从某种角度上看,这更形似于一种上古流传的修诀法门,可无形中吸纳生机、调和阴阳、梳理经脉、夯实修为……”
单纯的杜灵儿信以为真,恍然间仰起星眸。
“所以,一朵师兄是在吸纳感悟灵源之母的磅礴生机?”
见白一朵恬不知耻的点头,杜灵儿惊叹之余更是喜笑颜开。
“原来修仙这么简单,趴着就行?”
椌榕神树下,年少的俩人双手托着下巴,俯扑在壮实的根藤前,任由漫天的白色花朵将其覆染。
……
“白一朵、白一朵~”
当白一朵被叫醒的时候,一脸错愕的看着蝶羽髅,
“这一次竟然是我和灵儿认识的场景,但是实际上我和杜灵儿并不是以这种方式认识的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一眼缩卷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灰毛狐狸,又看向白一朵,蝶羽髅塌了塌眉道:“白一朵,不要再试了,可能只是灰狐狸的一种妖术,没有实际意义的。”
然而白一朵已经上瘾了一般,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不对,我感觉这种环境就像契合灵湶宗龙祖的一种精神契约,”
似乎是在凌乱的线团中找到了一根线头,白一朵眼前豁然开朗。
“我明白了,红毛狐狸是火脉灵图,想要获得火脉并不一定非得灵体自愿献身,契合精神意志一样可以获得灵脉。”
想到这里,白一朵赶紧掀开衣裳,然后蝶羽髅就看到白一朵的腰腹处有一个五角星的图案,
而五角星芒中表示着火系的灵图碎片,正有一丝丝的色泽在蔓延,
蔓延的速度很缓慢,就像是缺少某种元素而始终不得要领,
但这让白一朵更加确信,灰毛狐狸的青色眼睛是可以契合意志的,而没有需要契合的对象所呈现的环境就会是自主的,
就如同龙祖的环境,没有证据证明那就是发生在龙祖身上的过往,,但是龙祖的意识却在环境中和白一朵契合并同步了。
想到这些,白一朵戒备的看一眼蝶羽髅,
“髅姑娘,以后我们俩千万不要同时跌入环境,要不然问题就大了。”
白一朵脑补了一下画面,画面中白一朵和蝶羽髅契合了意识,然后白一朵迈着妖娆的步伐在斑鹿尸体上翩翩起舞……
“髅姑娘,我现在需要契合火系灵脉,请你给我护法,务必不要打搅到我们。”白一朵郑重其事的说。
蝶羽龙有些不理解,凝了凝眉问:“你们?你和谁?”
神识散尽棋子宫殿,白一朵生拉硬拽,才把一脸不情愿的红毛狐狸拽了出来。
“我和她,”白一朵指了指捏在手里的红毛狐狸,狐狸还抱着一个酒坛子,神色有些恍惚。
只见白一朵拎着红毛狐狸走到油灯前,油灯下的灰毛狐狸像是等待良久,蓦一转身,一双青幽幽的眼瞳直慑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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