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用手指重重的点了她一下,说:“你娘亲是实在人,我们家里别的人也实在。但是你夫家是做小生意的人,你夫家的嫂嫂们自小在城里长大,她们懂得掩饰心情,却不知道你不傻。
你瞧明白了的事,日后还要相处下去,也不必去揭穿她们,不用和她们去交心相处,就这般面上客气相处着。你夫家有任何的事情,都由姑爷去做主,你一个儿媳妇用不着多言。”
戚荧懂事的点了头,她没有说布济川有心打听府城读书的事,因为她知道戚其良是凭自个本事进的府城官学。
城里的人家,考中了秀才也不会大操办喜事,只会自家人贺喜。
布济川很是不好意思和戚家人说了家里面的安排,戚培基满脸欢喜神情说:“你爹娘有远见,你的前程还在后面,用不着在这一时就举行贺喜宴。”
布济川夫妻走了后,戚培基和戚维山叹息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布家长辈们也不容易,姑爷愿意读书,他们会支持,但是却不懂读书方面的事。”
戚维山瞧着戚培基笑了:“爹,你以前都不担心这些小事情。布家当年就是相中了良哥儿的前程,而且姑爷有心继续读书,良哥儿应该也是支持的。”
戚培基瞧着戚维山笑了,感叹道:“我当年都不担心你们兄弟的事情,现在有闲心关心起孙姑爷的事,我这是好日子过多了,都能够多想出这么多的事情。
两家结下亲事,自然都是盼着自家好。荧儿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姑爷瞧着憨厚聪慧,我用不着多想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戚维山乐意爹娘不是老糊涂,笑着说:“爹,我们父子说一说闲话,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可没有拦着爹做主的想法。
你想一想老村长都退下了多少年,只要村里有事,老村长出面,比村长还能够压得住阵脚。
我们家的事情,也是这样的,我处理不了的事,爹出面了,都不用说话,就能够把事定下来。”
戚培基瞅着长子:“那是自然的,我吃的盐都比你走的路多。你现在年青,有稳不住的事,只管来问我,我还能和你说一说想法。”
戚维山连连点头,又提及家里面的花草生意,现在城里的几户人家,自家都请了花匠,他们要的花木越发的精致起来了。
戚培基瞧着戚维山低声说:“我们这边山上有什么花木,大家心里面有数,有机会,你和阁儿往别处走一走,也许别处有特别的花木。”
戚维山早想过这样的事情,只是他们父子暂时不敢往远处走,现在只等戚其良进京城考试的时候,他们父子跟着走一趟,顺带瞧一瞧别处的花木。
前一次,戚其良回家和戚维山说过,下半年的时候,他和几个同窗跟夫子去外地游学,年底再回来,希望这一次对他的学习进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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