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宁萧铠相对而坐,公孙瓒来时准备的说辞在他大致猜到宁萧铠经历了一些什么事后变得苍白无比。
有那么一瞬间,公孙瓒甚至恨不得狠狠抽南宫恪几巴掌,他是真的很想问问南宫恪到底是怎么想的。
宁家代代忠心,你是去后宫去多了、傻了吗?
非要去招惹人家?
还这般折辱人?
你不亡国谁亡国?
想是这么想,可公孙瓒也有他的无可奈何。
“萧铠,以你之聪慧你定能明白皇帝为何会派老夫前来招安,不瞒你说,老夫前脚刚离开京城应天府的差役就把我公孙府给围住了,美其名曰,保护。”
就像原剧情里南宫恪拿宁希盛威胁宁萧铠退兵一样,现在没有了宁希盛,公孙瓒就成了他的筹码。
他虽说派了公孙瓒前来招安宁家军,可他同样留了一手,公孙瓒一出城他就把公孙瓒的亲眷控制了起来,若是公孙瓒想要临阵投敌不得不投鼠忌器。
“我明白。”宁萧铠闻言淡淡颔首,掀起眼帘与公孙瓒对视,主动问道:“那老师打算如何做?”
“萧铠,老夫还是想要劝你一劝。”连着又是重重叹气,公孙瓒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动摇与复杂。
虽说当今陛下有些昏聩,可先皇对宁家还是十分信赖的,如果可以公孙瓒不希望宁萧铠走上这条路。
就像南宫恪在他走之前说的,一旦宁萧铠剑指都城,那么整个宁家军就都成了叛军,再也不能回头了。
宁萧铠对他这位恩师加叔父还是很了解的,早在他得知南宫恪派公孙瓒来招安时他便想好了要如何应对。
此刻,没有标榜什么家国大义,宁萧铠只是将自己一个月的牢狱之灾、数日的北地流放、几次的生死一线平淡的叙述了出来。
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无悲无喜,不痛不痒。
说完,宁萧铠再次与公孙瓒的目光对上。
“老师,如此,您还要劝我吗?”
“我遭受的不公就要因为一句忠君而罢休吗?”
“那样的君主,他值得我效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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