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柠酒吧外边。
时宴松开抓住商惊澜的手,漠不在意的往前走。
从她精致漂亮的脸,墨黑宁静的眸子,以及休闲从容如林荫夹道的漫步,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就像是,她和商惊澜离开吧台,一路越过人群,走上楼梯,相伴离开酒吧。
这其间没有蒙面者,没有刀光,更没发生任何事情。
商惊澜听的故事再多,也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中缓过来。
他脸色愈加苍白,心有余悸的反头看了下酒吧,又看前头平静却不平凡的女孩。
有想过她或许不同,但没想过会这么不同。
她准备拔刀的时候,他竟然还有点婉惜,可下一秒便仿佛有股强大的气流朝他扑面而来,让他有瞬间的窒息。
商惊澜没有感谢,而是发自心里的感叹。“时宴,你的故事一定价值连城。”
“它们一文不值。”
时宴停下,看同样镇定出奇的男人。“商老板,刚才算我还你的。”
商惊澜听着这话不对劲。“一千抵一命。我这命也太不值钱了吧。”
“那你的命是我的了,遗产记得分我一半。”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客气不行,不客气也不行。你们真麻烦。”
商惊澜瞧她嫌弃的模样,笑道:“有需要来四方缘找我,不管什么事,我都一定会帮你完成。”
“行,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你是要走了吗?”
时宴反头看围满警车的方向,没说什么,转身走的时候挥了挥手。
商惊澜站在夜风中,望着她飒爽又窈窕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
他回到四方缘,门关上便将银色手环上的卡扣按下,抽出里边约一毫米厚的小铝片。
商惊澜上下滑开小铝片,在巴掌大的全息屏上找到个号码,拨打过去。
没两秒,电话接通了。
商惊澜沉声讲:“帮我查个人。”
“叫时宴,时间的时,宴飨的宴。”
“翌城人。”
商惊澜进到房间,摘手上佛珠的时候顿了下。“也可能是名流浪者。”
那边沙哑的声音,回了个收到。
商惊澜看挂断的电话。
想了会儿,合拢铝片,将它掰断,扔垃圾桶里。
-
时宴回到入住的旅店,看剥落的墙皮,发霉的地脚线,以及飘着怪味的洗手间。
没有嫌弃。
这里白天没光线,晚上邻居们很活跃,不是落魄到快要无法在这座城呆下去的人,是不会选择这里的。
但比起从小流浪,常年风餐露宿,生活在可能无法见到明天的人来说,这好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时宴打开电视,拆开刚在路上买的零食,看边看吃。
现电视里正放着青柠酒吧枪杀事件的新闻。
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路上聚满了不怕死凑热闹的行人。
记者采访了几个路人,以及没来得及离开的当事者,问他们刚才酒吧里发生的事情。
当事者说话都哆嗦,看来是真的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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