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珂按了按发疼的额角,不想说话,她觉得这些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热情大胆,简直难以招架。
见到她的小动作,徐慕风便跪坐过去贴心地替她揉按太阳穴,然后微微侧首在其耳边轻叹,以退为进:“若是殿下为难,子玉也不强求,毕竟陶公子与您青梅竹马,钟公子是您蓝颜知己,而子玉先前只不过是个被逐出家门的低贱之人,自然是微不足道的……”
颜珂仿佛嗅到了绿茶的味道,她没想到古人还这么戏多,但有些事情不能违背原则,于是她轻轻拂开对方揉按的玉手,神色正经道:“报恩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以身相许,若你嫁入长阳府,皇姐就会很难受,况且我对你并无非分之想,还请徐公子自重。”
徐慕风这才彻底看清了俩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他早已不是那个脆弱不堪,需要长阳公主庇护池幼璟,纵使心里情愫纷生,他也只能隐藏好一个人受着。
“那……我们能做朋友么?”
这句话听起来莫名的酸涩,也是他最后的一点奢求,曾经将他拉出沼泽的人,终究是与他有缘无份了。
“当然能啊,以后在京城本公主罩着你!”颜珂重新露出夺目而灿烂的笑来,甚至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
徐慕风不由得柔柔一笑,眸光涩杂,他将所有的心事封藏,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释怀了。
果然,有的人只适合远远地仰慕着,就像天上的骄阳,可他还想最后一次触碰温暖,至此便了无遗憾。
“殿下,日后我们便扯平了……”
后来他倾身,小心翼翼地亵渎了他的神祗,那垂落的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很好地遮掩了他眸中病态的偏执。
呵,去他娘的释怀与有缘无份——
不过徐慕风还是很有分寸地浅尝辄止了,他的殿下太过聪慧,自己尚未与其并肩而立之前,还是不要再显露情意为好,免得被她厌恶疏离万分。
离开芙蓉楼后,酒意微醺的颜珂便回了长阳府午休,一觉醒来窗外已是暮色昏沉,久睡的疲惫笼在眉眼,倒令她起不来床,还连带着食欲不振。
半夏便来给她诊了脉,不过是暑气入体,燥热上心,到底是无甚大事的,青缨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去煮了碗绿豆汤冰镇起来,等颜珂觉得精神些了就端来给她食用。
喝了两小碗的解暑汤后,恹恹无神的人眼底终于有了光亮,她沐浴后换了件清凉的摸胸纱裙,便去了书房处理事务。
“主子,这是玉佩的资料,请您过目。”
书房内,神出鬼没的暗卫呈上了一份略显鼓胀的信封,随后便退隐了去。
颜珂拆开信件浏览起来,神色也越发凝重。
原来这玉佩是敕胡先汗开启某处密藏的钥匙,同时也是轩辕国寻找多年的东西,若要说期中的渊源,还得从前朝开始。
其实敕胡建朝之初根基并不稳定,甚至腹背受敌,为了寻求强有力的靠山,先汗将玉佩作为妹妹的嫁妆,一同送去了轩辕国和亲,前任轩辕帝大喜,封其为蒙妃,为了得到宝藏的地图还多番照拂敕胡,敕胡这才日益强大起来。
可惜不出一年那位敕胡的公主竟与摄政王私通,甚至联手将轩辕帝弄死,另立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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