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卫盈不学无术,可是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几斤几两掂量得十分清楚,是断不可能冲动跟雷厉风行的长公主杠上的,所以等宴席结束人都走了她也没敢出声,反而坐上马车去了清怀楼。
其实席间颜珂有眼神示意过喝花酒,那么卫盈现在只需在清怀楼点个雅间,等人与颜瑾分道扬镳后再过来相聚了。
约摸着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天字阁一号的雕花木门就被来者推开了,对方昳丽多情的桃花眼里带着丝丝狡黠,看来是成功瞒过了长公主。
“殿下,这玫瑰糕是新出的,你方才吃得少,别饿着肚子。”卫盈左拥右抱之时还不忘关心自家靠山的身体,她的脸上现在布满花美男们的唇印,笑的时候风流又喜感,“不得不说,这两位新人真是妖精,害在下以为只可惜春华公子病了,未能听他弹曲儿,今日有些抱憾,甚为想念呐。”
“他怎的病了?”颜珂蹙眉,显然没想明白是真病还是假病,卫盈却以为她是没见到钟倾夜而心生不悦,便打发身边一个小倌过去服侍,说:“听说是受了点凉,无甚大碍,殿下,**苦短,我们还是赶紧划拳喝酒吧!”
对方不免舒展了眉头,压下心中的一丝着急,而后划拳拼酒,不一会儿就将又菜又爱喝的卫盈干趴了。
她吩咐一个小倌伺候醉醺醺的人去床上躺下,而后让身边的那个倌人带自己出去找管事的老鸨。
老鸨这会儿正在一楼大堂招呼客人,见这位贵主寻他,便赶紧堆着笑脸小声询问:“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请过郎中给公子瞧病没?”颜珂发问,对方瞬间了然,同她解释起来:“春华公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乏累,今晚不想招呼客人便扯了个由头糊弄过去,殿下若是担心,请随老奴来。”
说罢,他恭敬地带着人避开众人的视线去了倌人们休息的后院,其中一座临水而居的阁楼便是钟倾夜住的地方,这地方颜珂熟得很,可她现下依旧不敢只身前往,所以掏出袖中的手帕打算让老鸨转交。
谁知有道妩媚的声音忽然从二楼护栏处传来:“殿下明日便要启程,今晚连奴家的最后一面也不想见么?”
英气的美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位红衣男子身姿婀娜地倚在护栏上,他似乎刚沐浴完,衣领大敞,香肩尽露,散开的墨发有些微湿,不免挡住了些许锁骨处妖娆的刺青,他那一双微扬的狐狸眼此刻正是风情万种,目光还带着莫名的勾人意味。
“殿下真是好狠的心呐,用完人就扔,这手帕您若不亲自送上来,奴家可不收呢。”
他生得真是极美,勾魂摄魄的眸子微微看来,便叫人酥得合不拢腿,老鸨也十分配合地告退,没有接过颜珂手中的香帕,瞬间就跑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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