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储都没有说话。
直到将她送到白家,她下车了,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深情,只要她说一句话,他就会放下所以,带着她奔赴至全国各地。
可白瓷音已经很明确的态度,让他望而止步。
他就坐在车上,注视着她远走。
白瓷音有点不自然,她没有回头去望,因为她知道身后的沈储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她想,沈储终于放过自己了。
她想,沈储终于想通不在纠缠一个没有的答应。
她想,真好,她可以和沈暗在一起了,希望沈储不会在来骚扰她。
白瓷音心头这么想着,走回了家。
全程,沈储都没有追上来,把她强行带走。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想通了,但是白瓷音心里庆幸,他没有追上来。
从那开始,白瓷音没有在见过他。
她以为沈储离开了A市,可没想到在一天午后,她看到了他。
她和沈暗去周记吃饭,上厕所的时候,她看到了他,他坐在一群小弟中间,身旁还坐着一个安静的女人。
那女人,她见过。
曾在商城里的那个女孩。
和她长得很相似,却没有她好看的女孩。
虽然不知道沈储是什么意思,但是能明显看出来,沈储压根就没有忘记她。
很难想象,他明明没有离开A市,既然能按捺自己不来找她。
“女人,你在想什么?”身边,不知何时沈暗走了过来,白瓷音立马回神,低声说:“没,看到了一个熟人。”
沈暗顺势而望,看到了沈储。
然后,只听到他嗤笑了一声,然后搂住她的腰,低声在她耳畔道:“过去打个招呼吗?”
白瓷音自然不想,恶狠狠的瞪了眼他,“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说着,她便转身走了。
沈暗单手插兜,对上了那边投过来的眼神。
沈储的眼里带着几分散漫和冷意,端着酒杯朝他晃动了几下,然后便仰头,全喝得一干二净,顺便还把被子给反倒了一下,证实酒全被喝完。
沈暗没当回事,冷着脸离开了。
回到家,沈暗心里不开心,见白瓷音躺在床上开书,他抓着她运动了一番。
一室旖旎。
白瓷音累得瘫痪,因怀孕,他倒是没那么重力,不过却很不舒服。
“女人?”他推了推她,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她。
她困的要紧,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声。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对你说什么?”
沈暗搂住她,在她耳畔:“今天白天在周记遇到沈储,你就没有对我说的?”
“哦,沈储啊,没有。”说着,她提起被子,又再次睡着了。
沈储恨铁不成钢,揪起她:“你给我醒醒。”
“困啦,有什么事明天在说好不好?不要乱吃醋,你要知道我喜欢的人永远只有你。”
他瞪了眼她。
没有再让她起来,毕竟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没心肠的女人。
次日。
白瓷音发现沈暗并未去上班,她浑身有点酸痛,可能昨晚落枕了又可能是昨晚太过激烈。
不管是哪一件事,都让她很不舒服。
沈暗看到她难受,然后主动过来给她摁摁肩,刚放松之际,她便听到他说:“女人,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什么想说的?”
“昨晚,你说和我好好的商量商量。”
白瓷音闻言,嘴角一抽,随后想到了什么,连忙围住他的脖子:“我们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提及沈储呢?”
“因为,你在意他。”
“我哪里在意他了?沈暗,你又在吃哪门子醋?”
沈暗盯着她,没说话,眼神有点冰冷。
白瓷音被他这眼神看得有点发憷,连忙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沈储。”
“那在周记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停下来看他?”
白瓷音呃了一声,这个让她该怎么解释呢?
想了想,她老实交代:“因为他之前对我说过,他会离开A市,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离开A市,反而还在A市。”
“这就是你看他的理由?”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看他?而且我也没有盯着他看啊,我不过就是扫了一眼,然后你就过来了。”
沈暗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说:“女人,别以为你现在怀孕了,我就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我哪有什么想法?我最爱的人不就是你吗?”
他没说话,不过却瞪了眼她。
自从被沈暗见到她在周记盯着沈储看了,就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弄得两人一天两天的吵架。
明明怀孕的人是她,可疑心病却是他。
三个月时,夜晚白瓷音的小腹有点不舒服,可能脸上太过难看,急坏了沈暗,鞋子也没有穿,着急的抱着她进了医院。
待她醒来时,医生说她有点小产的迹象。
沈暗变得一言不发,沉默极了,看到这样的沈暗,她有点害怕。
白瓷音伸手握住他的手,“沈暗,没事啦,我已经没事啦。”
他没说话,一把将她给拥进怀中,那么的用力……
白瓷音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
在医院修养了几天,一直都是沈暗亲力亲为,差不多大半个月,她快要出院那天时,在一次遇到了沈储。
他好像是和人打架住院了,头抱着纱布,身边有那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孩子陪伴着。
他看到了她,眼睛那么深邃,眼神透着几分爱意。
比以往更加的浓烈。
白瓷音直接没看他,然后离开了。
她知道,她要是在停留看沈储,要是被沈暗看到,指不定沈暗又会闹别扭。
沈储似乎知道她不想搭理他,也没有走过来,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白瓷音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吃吃喝喝。
孩子差不多五个月大的时候,她的情绪还是不太好,总是冲着沈暗发脾气。
但是,沈暗一直都哄着她,对待她极好。
这段时间,沈储没有在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她没有在看到他。
生产那天,是一个女孩……
长得很像白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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