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黑沢镜的介绍,鸠山龙雀心中也是觉得有趣,黑沢镜的介绍明明可以更上得了台面一点。
他却似乎故意用了一个听上去最烂的身份,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提。
“您是?”黑沢镜也好奇的问道。
听到黑沢镜反问,鸠山龙雀也是略微犹豫了一下,
这家伙,若是直接告诉他,他是他女友的爸爸,那场面恐怕简直不要太美,鸠山龙雀心中也是有些好笑,他还是强忍住自己内心恶作剧的冲动。
但此时怎么向对方介绍自己,还真是一个值得斟酌的问题啊。
“我是上杉先生的生意伙伴。”鸠山龙雀笑了笑,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和姓氏。
“哪方面的生意伙伴?”黑沢镜又问。
鸠山龙雀听到黑沢镜又问,心中也是古怪莫名。
陌生人之间的谈话不应该点到即止吗?这家伙怎么还刨根问底起来了。
“家里开了个小商场,当时和银行借贷,接待我的就是上杉桑,一来二去就熟了,兴趣相投,便交上了朋友。”鸠山龙雀感觉自己的临场应变能力还不错。
“小超市?”黑沢镜一副吃了一惊的模样,“在东京开的超市?”
“昂。”鸠山龙雀不明白对方吃惊什么。
厉害啊,真羡慕你们这些有钱人。”黑沢镜忽然发出感慨,随后握拳一副要给自己打气的样子,“我以后一定也要嫁给一个富婆,争取早早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鸠山龙雀:“???”
这家伙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鸠山龙雀十分不理解,为什么这人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么不出息的话。
这份认知落差确实给鸠山龙雀极大的错愕感,心头微愠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这就是那个所谓的特殊少年?
哪怕他和女儿之间的关系平淡,但听到别人把自己的女儿当成潜在的“富婆”,自然也是有些愤怒的。
当然,人与人之间的生气不能一概而论,身为合格的政治家,无法让别人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几乎是一种本能了。
他依然笑着道,“年轻人的财富就应该自己努力争取,哪能老指望别人。”
谁知黑沢镜忽然噗嗤笑出声,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大叔,一看你就没挨过社会的毒打。”
“现在社会竞争那么残酷,各行各业卷的那么厉害,能躺着赚钱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好好念书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最后去当社畜慢慢爬上人生巅峰,跟好好研究谈恋爱傍富婆走上人生巅峰的难度差不多。”
“但前者又累又痛苦,后者又爽又快乐,这体验完全不同!”
鸠山龙雀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抽搐两下,说实话,他有被对方略带鄙视的眼神刺激到。
听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鸠山龙雀实在有些绷不住了,不管出于鸠山樱雪父亲的角度,还是长者的角度,他觉得自己都有必要和对方辩上一辩,改变对方这奇怪的看法。
“你不好好读书,不好好努力,能接触到的社会层次就低,遇到的富婆也都是低质量富婆,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要是想找高质量富婆,你自己的素质也得能跟上。”这话说得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但仔细一琢磨。
擦,自己堂堂国会议员,为什么会一本正经的跟对方谈论找富婆的问题?!
话一出口,鸠山龙雀自己也觉得脸上有些躁得慌。
尤其是一旁伪装成吊唁人员的特工还向自己投来相当震撼的眼神,鸠山龙雀只能当做没看到。
“咦,说得好有道理,大叔很有理解的样子啊。”黑沢镜则向其投去更加惊奇的眼神。
“你能明白就好。”鸠山龙雀略感欣慰。
“那这么说你找过很多富婆咯?”黑沢镜忽然又问。
“我没有!”鸠山龙雀感觉这算是污蔑,是人身攻击!
鸠山龙雀自诩算个风流人物,睡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其中也有些出于政治目的,但从来没有因为对方是“富婆”,才刻意接近。
等等,换个角度想,他睡过的好像都是富婆。
“害,我还以为可以跟大叔交流一下经验呢,你这也没找过富婆,这不是纸上谈兵吗。你这还不如我呢,我现在找的那个女朋友,家里就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上次我和她去饭店,结账的时候我才知道那家料理店是她家开的,简直震撼血妈,就东京最著名的那家怀石料理......”
“我要是去当打工人,一辈子的工资连人家餐厅的地皮都赚不出来。”
“但是我们的关系嘛,一直也就不好不坏,尤其是年龄还小,远达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我这现在还挺苦恼的,就想找个过来人求教一些经验,看看才怎么能促进一下两人关系,把生米煮成熟饭。”
“你说我这孤儿身份,想找个富婆,它还真不容易啊!”黑沢镜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安藤小姐,我先告辞了,请节哀。”鸠山龙雀丢下一句话,黑着脸转身就走,他生怕再留下一会儿会忍不住失态,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
“哎?大叔,大叔?!”
直到灵堂里的几个保镖都跟了出去,黑沢镜的脸色才从一脸莫名其妙被人甩了脸色的迷茫,重新变得平静起来。
这下舒服了。
身心的愉悦了起来。
你装作不认识我,我也装作不认识你,诶,就是玩儿!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在庭院门口抽着烟望天的大河悟,看到门里黑着脸出来的鸠山龙雀笑着问道。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特殊的少年?”鸠山龙雀面如黑炭。
“哦,你和他搭过话了啊,他都说什么了?”大河悟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三口不离富婆,太他妈特殊了!”鸠山龙雀没忍住爆了粗口,随后略略的复数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我就说他特殊嘛,能刚见面就把你惹急了,能不特殊吗?”大河悟呵呵笑了笑。
鸠山龙雀听到大河悟的话,微微愣了愣,才喃喃道:“你是说......他是故意的?”
“我们不妨理性的想一想,他是不是知道你身份,所以才故意惹你生气?有没有这个可能?”大河悟呵呵笑道。
鸠山龙雀仔细一琢磨,是有些不太对劲,“可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大河悟望着天叹气。
“所以我才说他特殊啊。”
刚准备上车回去的鸠山龙雀立马顿住步伐,又走回了庭院。
灵堂里黑沢镜也忽然叹气,“大河悟,所以我才觉得你这个人令人生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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