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道:“哪怕一张纸也有其作用,我确定需要和你合作。经过县尊考察,没发现过你们有劣迹,诚信也算过关。”
阿福又问:“怎么个合作?”
赵平安道:“先看东西。”
当即,二丫爱心爱意的把怀里的木盒放在桌上。
阿福打开一看,是两只尚未脱温的小鸡。
初看没什么神奇,阿福毕竟很多年不接触具体工作了,当即招手把长子叫来:“你来看这鸡。”
他家儿子不到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阶段,叫做张林。
“咦……”
看了一下,张林指着小鸡的身上某部位:“这里毛衣掉了一撮,明显被另外的嘴巴较利的鸡啄破了?”
赵平安竖起大拇指:“看的准,不愧张家长子。”
张林又道:“奇了怪,照我经验,一但发生这种状况,这只小鸡活不了的。没老母鸡照顾的情况下,它这里一破,其他野性重的小鸡会如同喝水似的,一起来啄受伤部位,基本上必死。”
赵平安再次点头:“果然经验太重要,你说的全对,这情况我也遇到了。起初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还是解决了。”
“啊?你不懂这情况,却解决了?”张林无比惊悚。
赵平安道:“我也不是所有时候都有办法的,譬如这次是运气撑着,倒是也过了。”
全部人半张着嘴巴。
吕世杰一副死鱼脸的造型,懒懒的摆手:“说多了都是泪。让本县专门蹲守,观察哪几只鸡野性重。找到几个带头闹事的典型后也不杀它们,毕竟是钱啊,赵平安只用烧红的剪刀,把带头鸡的利嘴和利爪减掉,并用小布条把它们的眼睛蒙起来,嘿,没想到这么蛮干却也过关了,即使利嘴被剪的闹事鸡,现在也都活的好好的。”
“这都行!”
张林和阿福惊得跳起来。
吕世杰想了想道:“好吧,技术上有点难以解释,但以本官的执政经验,应对群体事件这么干倒是真没错。被他复制在鸡的身上也成了,就问你怕不怕。”
小铃铛道:“世事洞明皆学问,这乃是师父举一反三的机变之能。”
张林和阿福又低声问:“这看起来是十天的鸡了,请问赵先生,养到第十天录得几成活命鸡?”
“几成?”
赵平安左右看看,“也就死了几个吧,孵化出壳率是六十三。至于小鸡到现在的成活率,约莫九十五左右。”
“六十三的出壳!”阿福眼睛瞪了有拳头大。
“到现在九十五的成活!”
张林像是舌头快要掉桌子上。
一时间,整个堂口内寂静无声。
张家的伙计不知道该说什么,兴许很快就要失业。这样的话,他们的鸡苗还是全人工干预,流程太快产量太大。而他们随便定个盈利的价格,张家就是砸锅卖铁也不够亏。
毕竟人工支出摆在这,种蛋房租支出摆这里,花同样的钱,最终张家的脱温鸡却只有人家的七分之一?
“依照常理下的生意逻辑,不可能活得下去了……”
张林失魂落魄的自语着。这种事关家族存亡的时刻,如果对手是其他还可以谈,甚至可以打压或武斗。
但做这事的是县衙,难道仅仅生意做不过就扯旗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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