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洛锦虽然并不是个没得怕的,但面对着此刻的皇帝她还不至于怕的要死。
皇帝头上若是不想戴绿帽子,她自然是那个关键人物。
“陛下,你又可曾想过我为何会与孩子在外多年?若是无人迫害,谁人又不想过荣华富贵,安稳富足的日子。在这里我有父母亲人,还有丈夫,若无大祸,我又何至于去外面受苦受难。”
“身为丞相的女儿,谁人又能迫害于你?你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皇上如今就在这里,难不成你还要欺瞒皇上吗?”
万贵妃虽然并不知道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她就不相信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之间会没有关系。
今日就算是这一家人说出了花来,真相也是没办法洇灭的。
“陛下可知我们这一家人这一路走来几番的死里逃生,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
关洛锦端正了身子言道。
对于这一点在场的人自然都是心知肚明的,毕竟最为广为人知的就是那次太后寿宴上的事,那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了。
也是关洛锦幸运,这才有幸还能站在这里,要不然早就已经去见阎王了。
可是事情已有定论,难道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
皇帝并非是欲言又止,而是不愿意说太多,就只是把目光放到了丞相夫妇二人身上,杀害亲女这种事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原本我的确是失忆了,可难道就不能想起来吗?但这也不能感谢别人,只能感谢夫君的弟弟。当日我们夫妻二人去接孩子回来的时候竟又遇杀手,幸亏提前早做了准备多带了些人,不仅抓到了人,还有了证据,现如今已经送交刑部。但我有一事很是不明白,为何宣威侯府的一个庶子会有那个胆子,有那个人手去杀兄嫂一家?”
“污蔑,这是污蔑。陛下,臣的这个儿子向来本本分分,想来是这夫妻二人为谋夺宣威侯府而陷害于他,他……”
“父亲,只是怕你是不知道吧,二弟受伤了,就是那日受的伤。”
关洛锦对于这件事如果要是没有切实的证据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出手,毕竟若是没办法将对方置于死地,那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宣威侯当场就说不出话来了,这一消息已经足以让他哑口无言了。
沈若宣受伤他竟然不知道,可这个时候却想起来了沈容容说过沈若宣生病了。
沈若宣自幼习武,向来身体康健,很少生病,更何况早不生病晚不生病,怎么偏偏就这个时候生病了。
但他依旧还是难以相信,他的那个儿子明明一向乖巧听话,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难不成是父亲指使他杀儿子这一家子的吗?”
沈絮尘开口也不是为了别的,就只是上来补刀的,既然他的父亲依旧还是选择偏袒,那他又何必再留情面。
他的命也并不是不值钱,既然有人不当回事,他自己总要当回事。
宣威侯目光缓缓地移向了沈絮尘,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儿子怀疑自己,难免失望。
“我是你的父亲,你觉得我会害你吗?”
“原来您还是我的父亲,我还以为您只有沈若宣一个儿子,可您从未在乎过我的死活难道不是吗?沈若宣数次杀我,甚至是多次亲自到场,可您就算是到今天却也觉得沈若宣无辜,是我故意害他。他若不曾做过些什么,我又怎么可能会空口白牙的就污蔑他。”
沈絮尘终于还是说出口了,对于这个父亲的偏心他隐忍了那么多年,可是也是会有着怨言的,他绝非是个无欲无求的圣人,可以容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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