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这看似不起眼的长衫老者,既然敢于放下如此话语,就已经是证明了他身份非凡。
...
北凉大殿内。
滴答!
有液体溅落在玉石地板上的声响露出。
而这次落下的,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汗液。
荀令怔了怔,抬起手臂摸了摸脖子。
在那里,有丝丝痛意显出。
将手掌放在脖颈上那道细小的伤口处,这锦袍男子轻轻一划。
“我,输了...”
看着食指上鲜艳的红色血迹,荀令咬了咬牙,就如同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过了半晌,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将那句服输的话语道出。
讲完后,他整个人都有些失神起来。
一代宗师,成就六品整整十八年,论武道,论功法,都称得上是上乘传承的荀令,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是这般不堪一击。
一剑,就仅仅只是一剑。
一剑下去,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护体金钟罩,就这么被崩碎了。
到了最后,他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把握住,便被那不知是从何处探来的一剑,在脖颈处划出了道血痕。
庆幸这场对决只是比试,如果要是生死对决的话...
想到这里,荀令身子一颤,脑海中有一道剑光闪过。
吾命休矣!
“宗师一诺,驷马难追。”
“比斗之前,荀某便已答应过王爷你,只要我败了,那整个北地荀家,都将为王爷马首是瞻,在与大夏的战争中战斗在第一线!”
“这点,荀某愿赌服输,除去支脉传承外,我荀家满门武者,都将追随王爷,战至最后一刻!”
闭上了眼睛,将之前从未想过的结果艰难的吐出后,荀令方才有些不甘心的接着问了一句:
“只不过,荀某想问王爷你一件事情。”
“之前的那一剑,名讳为何?”
荀令发誓,自己这辈子几十年来,从未见到过第二式这般让人惊艳的剑光。
一剑划出一道血线,在那大殿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白衣青年神情依旧平静。
他只是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座位处,将那剑鞘拿起,随后把三丰剑往里一插。
收剑入鞘。
这时,荀令那干涩且艰难的话语,才在洛离耳畔响起。
而听到这不甘心的话语,洛离平静的面庞上闪过了一丝微笑:
“愿赌服输,挺好。”
“至于剑招,名为截天七剑。”
“刚刚败你,本王融合了其中两式剑法于一剑之中,同境中能于此剑之下留得一条性命之人,怕是当世都是寥寥。”
“因此,你也不必太过介怀。”
言下之意就是,你败了是理所应当,不用太过在意。
而听到洛离淡淡的回话,荀令却是没想太多。
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里所回想的,全都是之前那道令人惊艳的剑意,以及催动这剑意的剑招名讳。
“截天七剑,截天七剑...”
双掌握紧,扑通一声,这锦袍中年不顾宗师形象,颓然跪伏于地,似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
就连瞳孔中,都有几滴泪水浮现。
“朝问道...夕可死矣。”
“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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