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喜居靠江而建,临窗望去,江上一片有水气蕴藏,如烟如雾,倒有些像郢川河畔。
三皇子喜不自胜,对一旁淡淡饮茶的玉露说道,“你看那这江水,与郢川河畔是不是有几分相似呢?”
玉露瞥了一眼,淡然道,“天下江河,大都有相似之处,左不过这魏水,辽阔了些。”
三皇子附和地点点头,“也是,怪不得世人都说魏水,郢川,韶河,邺江,都从骊国入海,天下大川尽归骊水呀”
玉露听着这句谚语,心中悲叹道,那只是曾经了,现在骊国皇室都覆灭了,哪里来的骊国呢?
看着玉露眼底闪过的悲伤,他只当她跟自己一样,对那女子有着深切的同情。
不久,隔壁房门响起了三长两短的敲门声,这是同韶国皇子约定好的暗号。
三皇子做了个过去的手势,玉露点点头,他随即便从窗口飘然而出。
玉露到窗口一看,已然不见人影,这三皇子轻功之术也是不错呀!改天得让他教两招!
这千喜居主要以承办喜宴为主,一听这名字就感觉很是喜庆,像是承办了上千场喜宴才有的排场。
她贴耳去听两人的谈话,一番摸索中,只有蹲着时声音稍微清晰一些。
两个男人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那清秀中带着阳光的必然是三皇子了,至于另外一个声音浑厚中带着沙哑,也很有特点,必然是韶国二皇子了。
只听两人互相恭维了一番,便步入正题了。
“二殿下可有探听我们本次观礼,那位是何心思呢?”三皇子率先开口。
二皇子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无非就是试探你我二国的反应罢了,或者借此次机会打压打压我们。”
玉露心想,好家伙,有底气就是不一样,他的背后可是有整个韶国作为后盾,她又心疼起三皇子来,比起这韶国二皇子来,三殿下简直就像被抛弃的小可怜。
三皇子沉默了一会儿,“据我所知,魏开宴此人行为颇为诡异,不按常理出牌,如今入了这魏都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如若他真的将我俩扣押在此,你我两国一时又能奈何得了?”
这话说得在理,若他就是一心要杀了你俩,也不能怎样,你陈兵边境又如何,打起来也打不过。
玉露听到隔壁又沉默了。
二皇子像是思考了一会儿,“确实,他若是疯起来,可是谁都能下手!”
玉露听着这话心中不由得揪着疼,是的,他说得很对!
二皇子接着说,“三殿下可有什么好的对策?”
嗨,终于步入正题了,等的就是你的这一句。
二皇子看着眼前的少年,觉得对方虽然看起来年轻,对事物的见解倒是很成熟。
三皇子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提了出来,“我手上有魏皇要的江山图,但是他很有可能不信,因此你到时候陪我演一出戏......”
两人声音逐渐变小,玉露也无心再听下去了,她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腿如同千万只蚂蚁爬过。
“咝~”,她不小心发出了痛楚的声音,玉露赶紧捂住自己的嘴,顺势往后一坐。
可是为时已晚,三皇子的“且慢”刚出口,二皇子刘瑞就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拔出腰间软剑刺向墙壁玉露所在的位置。
糟了,见剑已出鞘,三皇子急忙将手中茶杯扔了出去,将那剑尖打偏了三分。
只听隔壁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啊!”玉露实在被眼前的剑尖吓到了,剑破墙之时她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喉咙,剑划破了她的手背,离她的喉咙只差一指的距离。
她感觉到手上有温热的血,突然觉得脖子跟着疼痛了起来,现在除了腿麻,还感到酸软,眩晕,她闭眼往后倒去。
三皇子推门进来便见到她捂着喉咙往后仰的样子,眼中熊熊怒火燃起,眼圈也一下子就红了,他飞奔过去抱住玉露。
三皇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我不好,我应该带你过去的,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刘二皇子进来一看到这场景,也有些慌了,“我不是故意的......”
三皇子看着刘二皇子,那凶狠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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