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风“嘭”地一声跪了下来。
“草民不敢有半句谎言,若是不信,您大可查看看皇后娘娘收藏的画中,有没有我为她所绘的一幅美人图!”
奉卿听到此处看了眼萧宇恒,见到他眼里透出的怒意,奉卿立马上前说道:“皇上,切莫听此人胡言乱语!”
萧宇恒一拍桌子,周围一派肃静:“大胆,朕的皇后,岂容你在此造次,来人将他押入天牢候审!”
萧宇恒说罢大袖一甩,脚步匆匆离去。
群臣看这阵势,倒像是要找什么人兴师问罪一般,莫不是皇上早就知道了,此时要去兴师问罪?
果然次日,传出了皇后被看管起来的消息……
镇北侯上朝询问,却只得一个不要多问,在家颐养天年的答复。
不久,大魏自北境发起第一轮进攻,大荔战火燃起,并且节节败退,直至大荔失守。
大家纷纷议论,是新皇不应该囚禁皇后,让将军心有忧虑,这才节节败退。
而持反对意见的保守派,已经在商量着议和的事情了。
但是他们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已经送去了一个公主,却没有什么作用,还能用什么条件来议和呢?
萧宇恒暗中关注着那些议和派。
他收起手中的一张不足一指宽的白纸:“你说他们之中哪些是叛徒?”
玉露摇了摇头:“这个很难说,魏皇下了这么一大步棋,就是想将大荔瓦解,只是他肯定想不到,我们会有这么一步。”
萧宇恒笑了笑:“如果不是当初阿栀将我体内的毒解了,只怕真的是要受他的挟制。”
她看了看萧宇恒,是呀,还好阿栀是解毒圣手,将他体内的毒都一一拔除,要不然凭着魏开宴的阴险狡诈,恐怕此时萧宇恒已经是一具尸体。
只是阿栀,她想到那个眉目淡然的姑娘,若不是自己将沈耀星留下来,她也不会来到京城,就不会遇到四皇子了。
“阿栀的事情,你在自责吗?”
萧宇恒似乎是能看透她的内心一般。
玉露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是已经注定的,若是阿栀真的对四弟没有感情,想必也不会嫁给他,只是没想到他不懂得珍惜。”
萧宇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沈耀星已经带着阿栀的骨灰回了听涛山,他说要在听涛山种满栀子花。
玉露将思绪拉扯了回来,看到几案上的卷宗,笑道:“若是让我去了,现在大魏早就在你囊中了!”
“你觉得我会让你冒这个险吗?”
萧宇恒从身后环抱住玉露。
玉露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她感觉得到,萧宇恒的真心相待。
“咳咳......”
门外响起了奉卿的咳嗽声。
奉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的辛苦都是为别人做嫁衣裳,不过,他看都玉露脸上的笑意就知道,也许不让她知道更为合适。
“我的皇上,祁大将军都八百里加急问候皇后娘娘了,现在该如何是好呀?”
萧宇恒知道,现在大荔内忧外患,如果不找出内部的毒瘤,这场仗是赢不了的。
于是他说了一个字:“退!”
奉卿心中一紧,“还退,那整个景宁就失去了,很快要危及都城。”
萧宇恒嘴角勾勒起一丝清浅的笑容:“要的就是这个错觉,再请人扮作流民。”
奉卿霎时恍然大悟,这是要乱上加乱,在混乱的局势中方能看清人心。
于是笑着回答了一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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