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岔开话头:“对了,还有一个礼物,是给你二十五岁生日准备的。”
“什么啊?”
杨九安一脸好奇。
沈亦泽转了个身,她立刻看到贴在他背后的数字标签:25。
他笑呵呵说:“我啊,我就是你二十五岁的礼物!怎么样,是不是你这辈子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切,才不是!”杨九安转身,扬起嘴角偷偷地笑,“吃饭了!我快饿死啦!”
晚饭过后已是十点。
“做蛋糕吗?”
情侣一起做蛋糕无疑是一件有趣又浪漫的事,而且这是安安擅长的事,这会令她很有成就感。
杨九安看了眼时间:“还早,还有两个小时,我洗个澡先。”
其实对沈亦泽来说,等不等到零点都无所谓,他的生日他自己反而没那么看重。
安安洗澡去了,有史以来洗得最久的一次,久到沈亦泽都有点怀疑,这丫头怕不是躲在浴室里解决生理需求。
转念一想,这种事干嘛要在浴室解决?躺床上解决不香吗?
所以她在干嘛呢?
沈亦泽忍不住叫一声:“安安——”
“诶!”
浴室里传来安安的回应。
“你没事吧?”
“没事啊!怎么了?”
“你在泡澡吗?我还以为你晕厥了呢!差不多得了,在水里泡久了对身体不好。”
“知道啦!马上!”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杨九安才穿着睡衣从氤氲的水汽中走出。
见她歪着头,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沈亦泽立刻老妈子上身,语重心长地说:“早上洗头比较好,晚上洗容易头疼……”
“头发有点油,就一起洗了。没事的,你帮我吹干一点就好。”
一直到十一点半才开始做蛋糕。
“来,我来做,你教我。”
沈亦泽主动请缨。
杨九安莞尔一笑:“好啊。”
在安安的指示下,他先将6寸的戚风蛋糕横向平均切成3份,然后将其中一块蛋糕坯转移到蛋糕盒的底座上,放在裱花转台上,用抹刀在第一层蛋糕坯上抹一层奶油。
“厉害!”
杨九安竖起大拇指。
沈亦泽做得既快又稳,虽是第一次尝试,但对基本功扎实的他而言,这并非难事。
将黄桃罐头均匀的铺撒一层,然后在上面摆上第二层蛋糕坯。
以同样的方法,在第二层蛋糕坯上抹好奶油,摆好水果,摆上最上层的蛋糕坯,夹心便制作完毕。
接着抹面,先抹四周再抹顶上。
这一步比较难,杨九安亲自操刀。
她将抹刀立起,紧贴蛋糕侧面,旋转转台,反复多次,然后取适量奶油放在顶部,以同样的方式抹顶,成形之后再整理边角。
接下来进入裱花环节。
杨九安将剩余的奶油装入裱花袋中,套上中号8齿的裱花嘴,在蛋糕外缘娴熟地挤出四朵可爱的小花。
“到你了。”
她将裱花袋交给沈老师。
他便在蛋糕的另一侧挤上四坨歪歪扭扭的螺旋状物。
呃……
沈亦泽略显尴尬地抓抓脸。
“这四坨你自己吃哈!”
杨九安一边说一边将早已准备好的水果取出,在中间摆放新鲜草莓和冰镇西瓜,四周摆放车厘子,最后插上蛋糕插件,三层夹心水果蛋糕就大功告成。
移步到客厅。
零点已过,点上蜡烛熄了灯,在安安甜美的生日歌中,沈亦泽默默许愿。
歌声毕,他睁眼将蜡烛吹灭。
“生日快乐!”杨九安卖力地鼓掌,“28岁了呢,有什么感想没?”
沈亦泽将灯打开,笑道:“有啊,最大的感想就是,我老婆也太可爱了吧!”
“谁是你老婆?你娶我了吗你!”
“迟早的事!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呸!不要脸!”
杨九安切一块蛋糕给他。
沈亦泽挖一勺放入嘴里。
“好吃吗?”
“绝了!蓝带的厨师也就这样了吧!”
杨九安叉起一个草莓:“说真的,我以前还真有去蓝带学厨艺的想法。”
“那是什么让你放弃了呢?”
“是现实,我发现我没什么厨艺天赋。”
沈亦泽乐了,心说这丫头倒还有点自知之明。
吃蛋糕只是一个仪式,两人只吃了四分之一,便很克制地放下刀叉。
沈亦泽摊手索要礼物:“我的礼物呢?”
杨九安忽然双颊飞霞,却不说话,只是背过身去。
他立刻发现了贴在她背后的数字标签:25——是他刚贴过的那个。
“诶!不带这样玩的!哪有现抄作业的?”
“怎么了?不喜欢啊?”
“不是不喜欢,只是……你这也太没诚意了!”
杨九安一本正经地说:“这世上难道还有比我本人更有诚意的礼物吗?”
送命题。
沈亦泽不假思索:“的确没有,可是这种有诚意的礼物我每天都能收到,今天想收点别的。”
杨九安轻轻摇头,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今天不一样。”
沈亦泽愣了下,随即将安丫头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发型没变,饰品没换,口红色号仍是她最爱的豆沙色。
“哪里不一样了?”
他疑惑。
杨九安咬咬下唇,红着脸用低若蚊吟的声音说:“今天你可以拆包装。”
“!!!”
沈亦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等他从震惊和狂喜中回过神来,杨九安接着说:“还有个赠品——”
她在睡衣口袋里摸了摸,攥着拳头伸到他面前,然后缓缓摊开手掌。
是一块扁扁的金属材质的方形物件,经典的红色外包装,中间有圆环状凸起。
身为老司机,沈亦泽自然一眼就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他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跟打了鸡血似地,瞬间亢奋起来,虽已是凌晨一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劲。
他故意逗她:“就一个?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杨九安窘迫不已,连耳根都染上一层浅浅的玫红。
她从另一个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低声说:“我买了十二个,能用完吗?”
“轻轻松松!”
话音未落,沈亦泽已经扑了上去。
“洗澡!你先洗澡!”
杨九安推开他。
“好!我这就去洗!”
沈亦泽以百米跑的速度冲进浴室,杨九安在他身后大喊:“洗干净点!”
“那必须!”
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和奇奇怪怪的歌声:“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喔喔!”
杨九安深深呼吸,稍稍平复失控的心跳,起身进了沈老师的卧室。
犹豫片刻,还是脱去睡衣,换上沈老师刚送她的内衣,然后再穿上睡衣,缩进满是他气息的被窝里,熄了灯,躺平。
不多时,灯又亮起。
她翻身下床,跑进自己的卧室,两分钟后抱着一床薄毯出来,再次溜进沈老师的卧室。
掀开被子,将薄毯叠成方形,垫在床的中央。
虽说不是所有女生的第一次都会出血,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把床垫弄脏就不太好了。
她重新躺回被窝,关了灯,在一片漆黑中静静等待,寂寂的房间里,唯有她的心跳在轰鸣。
沈亦泽可算明白安安为啥洗了那么久的澡,因为他自己也洗了很久。
身为南方人,很少会如此彻底地清理身体,恨不能搓掉三层皮的那种。
他既想洗干净一点,又担心洗得太久安安睡着了。
杨九安确实快睡着了,就在她将睡未睡之际,忽然听见哒哒的脚步,立刻人间清醒。
随之而来的是紧张,紧张到有点胃疼。
该来终究还是来了。
她攥紧拳头,手心里还捏着给沈老师准备的作案工具。
“安安?”
沈亦泽摸黑进了房间。
“嗯?”
他松口气:“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没呢,等你。”
“我可以开灯吗?”
“不可以!”
“好吧。”
沈亦泽只好摸黑上床。
他抓住安安的手,发觉她的手竟有点汗湿,不禁哑然失笑。
“别紧张。”
“我、我不紧张。”
这丫头,事到临头还要嘴硬。
他翻了个身,手肘撑在安安两侧,将上半身支起,下半身却无可避免地压在她身上。
安安的身体瞬间绷得跟满弓一样紧。
沈亦泽俯下身体,吻上她温润的唇。
他暂时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吻他。
一个漫长而甜蜜的吻,吻到他感觉安安已经放松下来,才将手伸进她的睡衣,抚摸她光滑平坦的小腹,然后一寸一寸的,慢慢往上,直至覆上那圆润的柔软的曲线。
“呜——”
杨九安明显地颤动了一下,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抗拒,而是搂上他的脖颈,任由他炽热的手掌隔着内衣肆意妄为。
“你换上我买的那件内衣了?”
“嗯!”
“可你关了灯,我怎么看得见?”
“不准看!”
沈亦泽笑笑,将手伸进内衣,既然不让看,那他就不客气了。
安安的气息瞬间变得灼热起来,情难自禁地跟随他的节奏发出一阵阵克制却旖旎的鼻音。
手在轻拢慢捻抹复挑,嘴仍亲吻着她,吻她的唇、她的梨涡、她的脸颊……直至咬住她小巧的耳朵。
“哼~”
杨九安再也绷不住,火已冲破理智的牢笼,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释放,释放和释放。
半个小时后。
安亦在沉重的喘息中迎来首次生命的大和谐。
当潮水退去,一切归于虚无。
沈亦泽想从安安身上移开,杨九安却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呢喃:“别走~”
他捋捋她额前汗湿的发,温柔地说:“我不走,我怕我压着你。”
“没事,压着我吧!”
安安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样呢?
他紧紧贴着她曼妙的身体,感受她平稳的心跳。
没过多久,安安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
“有点沉……”
“……”
他抱着安安转了一百八十度:“让你压着我,这样可以吧?”
“可以!”
“安安——”
“嗯?”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比你想象的美妙得多?”
杨九安“唔”了声:“可是很疼。”
“很疼吗?”
“嗯,很疼,感觉像是撕裂了一样。”
“那现在呢?”
“现在好多了。”
“没事,”他轻抚她光洁的背,“第一次是这样,多来几次就好了。”
“你还可以吗?”
沈亦泽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还可以吗?刚刚我只用了一成功力,那种程度,再来十次都没问题!”
“你说的哦,那我现在还想要。”
“准了!”
客厅里,胖仔刚睡不到十分钟,再次被吵醒。
又来了……那两个愚蠢的室友不知道在干嘛,大半夜的不睡觉搁那儿鬼哭狼嚎,动静大得天花板都快被掀飞了。
还让不让本座睡觉了?
它将头埋进绒毛里,却阻隔不了那该死的叫声!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消停了。
它蜷起身体,正想好好睡一觉,然而……
有完没完了!
胖仔只想睡觉,可它不知道的是,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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