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过了十数日,日子风平浪静,不过这段期间五爷回院用膳的次数明显增多了,但五爷用膳都是在前院,由丫鬟婆子侍候用膳。云锦提吊着的心渐渐安稳。
这些时日,云锦时常与丁管家一同外出,卖掉了一些不盈利的铺子,做起了矿石和药材生意。丁管家发现云锦做生意驾轻就熟,其对市场反应敏锐,又颇具慧眼,更可贵的是,其对本地人、本地市场的行情极为了解,矿石和药材生意很快走上正轨,赢利是迟早之事。
渐渐地,一些巡视、收账、监察之事,丁管家放任云锦独自去办。
一日晌午,云锦牵了一匹马回来,说是捡了个宝。丁管家不懂马,只觉得这匹马比起一般的马要瘦小,毛色既不纯也不光亮,整个看起来有些邋遢,实在看不出哪里好。
“你等会。”丁管家对云锦留下一句话急步往后去,不一会儿,丁管家和五爷一道从长廊远端走来。
云锦见到五爷,下意识想躲开,可五爷已经瞧见了自己,这时候躲显然不合时宜。而且,这马极是难得,倘若那二人暴殄天物将这马随意处置了,白白浪费自己一番心血不说,还将损失一笔不小的资财。
萧执见到马,眸色一亮,见云锦一只小手不停轻抚马鬃显是一副十分爱惜的样子,不由心生疑虑,想她一个小丫头怎会识得这汗血宝马?当下神色淡然问道:“这马,你是从哪里得来?”
云锦回:“禀五爷,回家路上,遇一位外地客商在酒楼吃饭不给银两,倒想骑马奔逃,却被酒楼伙计拦了下来。客商无钱付食费,伙计要拿他的马抵银。我见这马不是俗物,便与客商商讨,以一佰五十两银子将此马买了下来。”
丁管家咂舌,“一百五十两?比普通的马贵了四、五倍不止。”说完走近马身,仔仔细细观察,边观察边纳罕声言:“这马究竟有何不同?方夫人莫不是被人骗了?”
云锦慨声道:“这马便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源自天山西边。明日放到竞易市场上拍卖,至少能卖到一千两银子。”
“你要将它拿去拍卖?”萧执挑眉声问。
“当然,不卖的话留着作什么?”云锦自然回复。
萧执一阵气闷,堵得说不出话来,原以为她是要献这马来讨好自己,现如今看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无怪乎他那么想,自小到大,因为生得好看,异性缘奇佳,不断有女子主动示好,到了隆城,虽然忙得脚不沾地,履行公务中,依然不乏妙龄女子献媚。
“呵,”萧执嗤笑一声,看向丁总管,神色莫名道:“你调教的好人才。”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云锦话外听音,已是明白五爷想要留下这匹马,却故作茫然不解地问丁总管:“五爷那话是什么意思?是夸我会挣银子吗?”
丁总管看着云锦半天不作声,末了,叹声道:“这马别卖了,咱不缺那一千两银子。”
“啊,”云锦恍然大悟,“五爷喜欢啊,干嘛不直说呢?”
丁总管语塞。
马被留了下来,云锦的麻烦却接踵而至,许是她的“不开窍”惹恼了五爷,五爷开始挑她的刺。
“这帐目怎么做的这般粗疏?输运费只一笔带过,都看不出用的究竟是人力还是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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