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什么话也说不出,一双妙目深情凝望五爷,眼眸里波光鳞鳞。五爷这番话说得轻巧,可云锦知道,为了有朝一日能底气十足说出这番话,五爷定然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苦与辛劳。二十五岁不到的年纪便被赐府授封伯爵,这风光荣耀的背后是一次次在生死线上挣扎徘徊。
“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歉疚?觉得亏欠我太多?”萧执声言,“这三年来,我时常做噩梦,无数次从梦中惊醒,实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害怕付出的一切皆是惘然。在所历经的数十场大大小小战事中,若有一次稍不慎,可能就被掩埋黄土下了……”
云锦拿手捂住五爷的嘴,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五爷的深情厚意,我这一辈子也报答不尽。想不到,五爷会为了我劳拼至此,我以为……以为离开五爷才是对五爷好。
从离开京城,心里其实无时无刻不记挂五爷,想念五爷,所以才会巡着与五爷一同走过的路回返。途中好多次遇见有人拿着我与小桃的画像寻人,知是五爷费尽心力找寻我。
可我私心里不愿再回去亲见五爷与闻小姐欢好,我若回去,只会令家宅不宁。于是执意远离五爷能够得着的地方。后从洁瑜那探听到五爷与闻小姐成婚后夫妻恩爱,便刻意不再去打听与五爷有关的消息。想着,五爷与闻小姐门当户对、郎情妾意,日子一定过得和顺美满,只要五爷过得好,我便也安心了……”
“安什么心?!”萧执骤然拉下云锦的手,“闻阁老看中我在京城的人脉,荐我去辽东建军功,以期日后我功成名就扶他稳坐首辅之位。闻筱然还未过门便谋害我的子嗣。若不推翻闻阁老,我便会一直被他们父女俩掌控,无论身处朝堂还是居于家宅都不得自由宁静。
只从沈洁瑜那获得几许不甚明了的只言片语便觉得我过得很好?!既关心我,为何不亲自问问我的想法?”
“我……不敢,怕五爷早已将我忘在脑后,更怕五爷心里还有我令我乱神失智。”
萧执端视云锦良久,忽地伤感道:“虽然不愿承认,可事实摆在眼前,我比你用情更深!若非我坚执要与你在一起,咱们的缘份是不是已尽了?”
云锦未及作答,被五爷一把揽过腰身横亘在其腿上。萧执俯首霸道又蛮横道:“幸而你未再许人,免我一场恶行恶状。此生,无论你身在何处,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要找到你,这一辈子,你只能是我萧执的女人!”
云锦短暂惊愕过后,面露娇红,目泛柔波,伸出两条纤长玉臂缠住五爷的脖子,柔情似水声诉:“好!余生,锦儿是五爷一个人的锦儿,锦儿一心一意爱五爷,守着五爷,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再不与五爷分开,锦儿给五爷生一堆娃娃。”
萧执神情一荡,被这意想不到突如其来的告白震颤了心灵,也被云锦这撩人的姿态和话语狠狠触动了情肠。
“怎么,又不痛了是吗?”萧执板起脸声言。
云锦一脸娇羞,却大胆地一点一点向五爷靠近,唇快要挨到五爷的唇时忽然被五爷大手按住,一双涳濛大眼不解地看向五爷。
萧执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本能念想,太过用劲嗓音都变了,“来日方长。我要你给我生七、八个健康又漂亮的娃娃,你这身子得好好补补,吃胖些才好。
说到吃,好久没吃你亲手做的饭菜了,想念得紧。”
云锦立即眉欢眼笑说:“五爷想吃什么?我这便去做。”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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