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
她的父亲陈大人是个极为看重脸面的,若是那天她当真去了白马寺,路上碰上那样的事情,哪怕那些山匪撕扯的其实只是那些贵人的披风,事实上什么也没露出来。
但是,对于贵人们来说,那已经是极致的羞辱了!
这事儿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陈四姑娘觉得自己连绞了头发当姑子的机会都没有,父亲估计会直接送她三尺白绫,让她自我了断,别污了列祖列宗的名声和清贵!
想到这种后果,陈四姑娘便忍不住的手脚冰凉!
见陈四姑娘神色之间还有惊恐,夏汀只当她是过于害怕,所以笑着出声安抚着对方,慢慢的让对方的情绪平复下来。
待到陈四姑娘的情绪平复下来,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对方便起身告辞了。
夏汀留饭,对方却是怎么样也不肯留下的,只说不放心府中母亲的身体,急着回去看看。
夏汀原本就是客气,见此也不再多留。
送走了陈四姑娘,夏汀才侧过头问了一下向雪:“那日山匪劫了白马寺上香的贵人们,出了很严重的事情吗?”
不然的话,陈四姑娘怎么吓成这副模样?
向雪一向管外,对于外面的事情,打听的也十分清楚。
因为那天的事情,有些不堪,迟姑姑不让说,所以向雪都是压着不多提的。
此时夏汀问,向雪张了张嘴,却没敢出声。
夏汀一回头就看到小姑娘明明想说,却又很快紧抿着唇,控制着自己别说的别扭模样。
“迟姑姑不让说的?”夏汀一猜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笑了笑问出口。
迟姑姑正从院里出来,准备去林大厨那里瞧瞧,今日给夏汀准备了什么菜。
一听到夏汀提自己,又看了看陪在夏汀身边向雪的别扭模样,迟姑姑心下了然,略显严厉的眉眼,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声音很轻的说道:“那日的事情,多少有些不堪,我便没让向雪多提。”
说到这里,迟姑姑又看了看向雪,接着说道:“姑娘若是想知道,你便说与姑娘听听,注意自己的措词。”
向雪从小在市井长大,哪怕后来有迟姑姑教导,又有夏汀引导,但是偶尔气恼的时候,言语也会控制不住的粗俗一些。
迟姑姑不想污了夏汀的耳朵,所以特意提醒了向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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