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无辜的样子越让柳艳气,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牢骚自语道:“我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会遇到这样的人,还会遇到这档子事。”
“诶,我再问你们话?”工作人员语气严厉了许多。
“黄泽恩,是你逃票,硬挤进来的,该补票也是你补票,这事可不能赖我。”柳艳堵气直言。
从小到大要么是坐豪华私家车,要么是开豪车,对于从来不乘地铁的人,黄泽恩完全不懂怎么补票,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所以。
倒是柳艳哭笑不得,用僵化的舌语问道:“你到底去不去买票啊,不买票你就出检票口。”
黄泽恩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依旧不知所以,木讷中。
柳艳堆满假笑地对着工作人员解释:“大哥,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您找他补票,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拉着行李箱欲离现场。
工作人员拦在她面前,说道:“我看你们倆不像是不认识的人,你怎么可以赖账丢下你朋友走了呢?很不道义。”
柳艳哭笑不得,直想跺脚,说道:“我跟他真的不认识,不,是不熟。”换了遣词,免得工作人员咬字眼,极力地撇开和他没什么关系。
工作人员见她如此坚持,而且是女孩子,又不像说谎,就对柳艳放行了。
柳艳心里爽歪歪,恨不得大吼一声作为胜利者的姿态,有了工作人员批准,柳艳下电梯准备乘坐即将到来的地铁。
还得意的朝黄泽恩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这才走开。
在下电梯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见工作人员把黄泽恩带到透明玻璃内的执勤点,看样子是在训话。
只见工作人员一个劲地张着口在说什么,黄泽恩笔挺地站着老实在听。那样子,像一个老师在训犯错误的学生,可怜巴巴的样子。
柳艳放慢脚步,似乎又动了恻隐之心,心想着:莫不是他真的没钱了?
柳艳拖着行李折回执勤点,敲了敲玻璃门,示意有话说。
玻璃门内的工作人员将门打开,问道:“有事吗?”
柳艳笑着讨好地回道:“大哥,不好意思,他确实是我朋友,刚刚我俩在怄气闹着玩呢?我给他补票,麻烦您放行一下,给您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工作人员揭开工作帽挠了挠头发,又将制式帽子重新戴到头上,批评道:“你们这么大人了,以后这种玩笑开不得,占用了公共资源,浪费了别人的时间,你们懂吗?”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我们实在不好意思,给您道歉。”柳艳一个劲地赔礼道歉。
“去吧,补票。”工作人员通情达理放行了。
柳艳打开手机上的轨道交通二维码扫描通过,之前用的是IC卡,现在用手机二维码支付,避免同一个卡不能使用。
黄泽恩脸上的愁云疏散开,露出一副不经意的笑意,仿佛也在得意的宣示:“我就知道你在危急当头不会不管我的。”
好像铆钉了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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