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兵两人带盾砸在身后的墙上,盾牌停止了瞬间,然后一点点落下,只是砸在地上时只见盾不见人。
神职者身边浮现出一道蛋壳状的圣光,这是他们自保的手段,是神明给予的恩赐,会在危险关头自动释放。
但是弹球凶猛,击飞盾牌兵后瞬间破开蛋壳,然后狠狠砸在神职者身上。
咒语瞬间停止,一口老血仰天喷了出来,神职者连哼都没哼一声被砸得五脏尽碎。
弹球轰在墙上后又反弹回来,在两堵城墙之间来回弹跳,所过之处一片哀嚎,碰着就死,擦着就残。
排成一排的盾牌兵瞬间遭了秧,本来只用防御前面就行了,前面蒙了兽皮后面又垫了钢板的大盾能无视大部分流矢,根本不用考虑身后。
但是现在菊花不保,一个硕大的跳弹在身后蹦来蹦去,逮着谁的屁股就狠狠地来一下,被撞的人不仅是满腚伤那么简单,连腰都折断了。
指挥官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大声吼道:“滚木!礌石!不要让那些野蛮人上来!”
雪松部落的野蛮人在付出十几条人命后终于冲刺到墙根,纵身一跃将一截削尖的短棍插入城墙缝隙中,然后借力一荡跳上城墙。
还有体力好的野蛮人直接猛一冲锋,直接踩着城墙向上腾跃。
而此时,城墙上推下来大量的木桩和石头,雪松部落的野蛮人被迎头痛击,一个又一个跌落下去。
外形不规则的礌石顺着城墙坡度一路加速,然后弹跳着砸在野蛮人头顶、后背,一个个野蛮人吐血坠落。
即便侥幸跳上城墙也被长枪扎在胸口推了下去。
纳扎眉头微皱。
但不是因为伤亡。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仅仅伤亡十几个人就能攻克一座关隘,而且是索伦王国的关隘,那就是大赚特赚。
纳扎皱眉的原因是,自己族人都摸到城墙上了,隔壁的还在慢悠悠推进,难道是认输了?
“云酋长,这是要把首胜让给我吗?”
杨牧云心中暗道:野蛮人打仗都是只凭一腔血勇吗?根本不看局面和形势,也不讲究节奏什么的。
火力覆盖不香吗,非得玩战术穿插?
问题是你们只有插插插,没有穿啊。
“纳扎酋长不用急,我们这就开始了!”
哥布林弓骑兵在城墙下游荡着,城头士兵站起来投掷滚木、礌石的时候,一阵箭雨压制。
哥布林虽然力量不足,但精准极高,每一个都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城墙上的士兵只要露头就会被射中,有盾牌保护还能捡回一条命,如果露出盾牌外,基本就凉了。
被压制期间,猪头人立刻举着盾牌向城墙靠近。
对面指挥官也是一个老手,瞬间察觉到敌人的用意。
“盾牌手,起!滚木,礌石,下!”
盾牌手立刻齐刷刷站起,盾牌上叮叮当当乱响,重量也在迅速增加。
可是这时候,其他士兵推着滚木和礌石向下砸去,还趁隙反攻一波箭雨,只是仓促之间根本没有瞄准的机会,准头只有天知道。
几个神职者全都面色煞白的蹲在地上不敢露头,因为他们明白,只要露头就会死,那种能摧毁床弩的重型武器就在盯着自己。
指挥官约束不了神职人员,只能当做没看见。
再看一眼那些浑身穿着金属铠甲,连面部都罩着金属面具,浑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重步兵推进到城墙下,指挥官立刻吼道:“放弃城墙,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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