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寻摸着脸上冰冷的面具,就算取下面具,那张世人眼里是景王妃的脸,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面具”。
她跟在云江天身后,进入昏暗的牢房。
尽头的牢房里,关押着劫走柳清清的绑匪。
两个绑匪一看到孟晚寻,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
但碍于云江天在场,他们不敢破口大骂,只咬牙切齿瞪着孟晚寻。
“替人卖命还妄想全身而退,真是可笑。”
孟晚寻冷冷看着他们,审问道:“究竟是谁让你们绑架柳清清的?”
胖些的绑匪抓着牢房的门,恶狠狠道:
“我们已经招了,都是景王妃让我们做的,那小娘们也没受伤,赶紧把我们哥俩放了!不然景王妃不会放过你们的!”
孟晚寻笑了笑,道:“别装了,那个和你们接头的人,已经承认了你们是在诬陷景王妃。
哎呀,诬陷景王妃,后果一定很严重吧。”
两个绑匪互相看了一眼,神情慌乱。
“不可能,找我们绑架槐树胡同柳清清的那人,说是奉景王妃之命。”
“就是,他说景王妃不仅能给我们一笔钱,还能保我们周全。”另一绑匪附和道。
孟晚寻见他们开始自乱阵脚,便继续说道:“为今之计,你们只有说出接头人是谁,才能洗清诬陷景王妃的罪名了。”
绑匪犹疑不决,问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孟晚寻拿出一封信,递给绑匪。
“这是景王妃写的信,她否认指使你们绑架柳清清,并要求顺天府严惩你们,最好是杀头。”
两个绑匪看了信,脸色大变,“明明是景王妃让我们做的。”
孟晚寻知道他们上钩了,继续用言语相激。
“若真是景王妃指使,你们便可从轻发落,可若不是景王妃,诬陷皇族的罪名,你们掉十个脑袋也承受不起。”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他们还没傻到愿意为此丢掉性命。
绑匪咬咬牙,气道:“横竖都是死,豁出去了,和我们接头的是拐子胡老大,真名不知道,瘦高个。”
“哪里可以见到他?”孟晚寻忙追问道。
“他好赌,你们去月楼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孟晚寻听了,暗自欣喜,顺着胡老大这条滕,就能查到幕后使坏的“瓜”。
出了牢房,一直安静旁观负责威严的云江天竖起大拇指,赞道:“你套话的本事可以啊,只当验毒的仵作真是屈才了。”
孟晚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是他们太蠢。”
云江天冷哼了一声,不屑道:“这种为了钱财做坏事的,本来就蠢。”
“是啊,这么蠢你们都没查出真相,为什么呢?”
孟晚寻长叹了口气,露出苦笑。
云江天听出了孟晚寻的话里有话,不敢搭话,岔开了话题:“那封景王妃的信,你哪来的?”
假造景王妃的信,罪名也不小。
“当然是景王妃给我的,别问了,随我去月楼。”
孟晚寻当初做仵作,只是为了俸禄,没想到如今还能用职务之便,为自己洗清冤屈。
他们赶到月楼时,已是月上树梢。
三层高的月楼灯火通明,人声喧嚣,热闹非凡。
“孟仵作,咱们来的正是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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