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广也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审视着这个他喜爱的女人。
苏贵妃却满意地点点头,欣慰道:“不愧是本宫看中的人,比端王妃强太多了。”
孟若芳微微一笑,道:“娘娘过奖了,不过若芳觉得灾民一事没有处理之前,不宜节外生枝。”
她知道苏贵妃想趁着皇上昏迷,联合端王一党的官员,扶持赵舒广上位。
可她觉得不是时候,朝中至少有一半人都不会支持赵舒广。
而且这个时候上位,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堵住悠悠众口,也难得民心。
这次灾民入京,在她看来却是赵舒广的机会。
只要妥善安置好灾民,朝中那帮老东西自然就能看到赵舒广的能力,得民心更是易如反掌。
“不行,该做的事还是得做,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
苏贵妃近日心中一直很不踏实,老是梦到瑶妃。
只有将皇位牢牢拽在手中,她才能松下那口气。
孟若芳颇觉无奈,只得先应承,稳住苏贵妃。
“娘娘所言不无道理,只是灾民的事,恐怕需要耗费一些心力,若妾身猜的不错,灾民数量会越来越多。”
“赵舒广,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将所有灾民拦住,在城郊设下粥棚,别让她们进入城内。”
苏贵妃看向吊儿郎当的赵舒广,严肃地吩咐道。
那些灾民没吃东西没洗澡,要是带着瘟疫,那就完了。
灾民数量众多,她不可能派太医为他们一一诊治。
见赵舒广默不作声,自顾自吃着葡萄,苏贵妃提高了声音:“赵舒广,听到了吗?”
“儿臣不是聋子。”
赵舒广丢掉手中的葡萄,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
“母妃若无其他吩咐,儿臣先告退了。”
苏贵妃看到他这副模样就心烦,道:“退下吧。”
孟若芳行礼道:“妾身去帮殿下设粥棚,母妃保重身体。”
“等等。”苏贵妃叫住二人,“将秦蓁蓁带上,她再不中用也是端王妃,切不可让端王落下一个宠妾灭妻的名声。”
除此之外,秦蓁蓁的父亲秦义,在这种关键时刻,大有用处。
“娘娘放心,若芳不是争风吃醋的小女子,定会以大局为重。”
孟若芳嫁到端王府,本就不是为了谈情说爱。
努力争取赵舒广的宠爱,也只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
如今地位已稳,她压根不在乎赵舒广身边站的是谁,只要别挡她的道就行。
更何况苏贵妃的喜爱,远比赵舒广的宠爱更为有用。
赵舒广回头看了一眼孟若芳,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隐约间,他在孟若芳身上看到了苏贵妃的影子。
同样的野心勃勃,同样的情淡义薄。
离开静月宫后,孟若芳看向闷闷不乐的赵舒广。
“殿下,贵妃娘娘都是为了你好,生在皇家,都是身不由己,若只图一时快活,边也只有一时快活。”
赵舒广冷冷一笑,戏谑道:“本王怎么觉得母妃是在为了你好,她所安排的一切,都是你想要的,而非本王想要的。”
说罢,赵舒广就丢下孟若芳,大步离去。
看错了一个女人没关系,他大可再另找一个。
孟若芳望着赵舒广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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