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卿正待掉头离开,却被萧澈握住了手腕,柔声道:“今日之事,卿卿就不打算对孤解释吗?”
叶卿卿茫然地看了萧澈一眼,淡淡道:“殿下都已经猜到了,又何须卿卿再解释,而那杯酒殿下也并没有喝吧?既然殿下无事,请殿下放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方才在院中,萧澈端着那杯酒只是浅尝辄止,大半杯酒他在起身背对着叶卿卿的那一刻已经借机倒掉了。
萧澈却并不放手,再次将叶卿卿拥入了怀中,修长的手指轻抚叶卿卿的乌黑柔软的长发,柔声道:“孤怕卿卿一个人会难过,会多想,让卿卿一个人,孤放心不下。”
叶卿卿像是灵魂被抽离了身体,木然地点点头,淡淡道:“若是殿下还不放手,便莫要怪卿卿不客气了!”
萧澈那句“卿卿不要”还未说出口,便被叶卿卿用力全力一推,这屏风之后是行宫的宫婢为萧澈准备沐浴的浴桶,浴桶里盛满了热水,此刻水还温热着,萧澈方才正站在浴桶前,他防备着叶卿卿会推开他,他便搂着她侧身一转,他和叶卿卿调换了位置。
叶卿卿脚下没站稳,身体后倾,后腰碰到了浴桶,桶中的水溢了出来,满地都是水渍,萧澈怕她受伤,一只手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叶卿卿却飞快地抬脚踢向萧澈。
萧澈那句“卿卿别动”还未喊出口,只见叶卿卿脚下一滑,向后跌进了浴桶里,叶卿卿慌乱之中,抬手揪住了萧澈的衣襟,和萧澈同时跌入了浴桶里。顿时水花飞溅,地上弄湿了一大片。
这浴桶本来只能容纳一个人,萧澈直接倒在叶卿卿的身上,他们紧紧地贴在一处。
叶卿卿挣扎着推开萧澈,萧澈抬手将她捞出水面,她再次落入了萧澈的怀中。
叶卿卿无端跌入浴桶,弄湿了衣衫,连发梢都湿透了,她颇为恼火,便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却被萧澈一把握住,她越发恼怒,另一手也抬手扬了过来,又被萧澈一把捉住。
叶卿卿怒极了道:“萧澈,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再让你得逞的。这一世,我只想离你远远的,为什么你老是阴魂不散,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只要遇到了你,都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叶卿卿的眼泪一颗颗砸进了水里,萧澈顿觉心口一阵密密麻麻的心疼,萧澈神情紧张道:“卿卿别哭,卿卿一哭,我便心口疼。”
叶卿卿像是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掉,萧澈小心翼翼地将叶卿卿搂在怀中,叶卿卿一拳重重地锤在萧澈的胸口,萧澈苦笑一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笑道:“若是一拳不解气,卿卿可多锤几拳,孤都会心甘情愿的受着。”
叶卿卿又好哭又好笑,可手中的拳头却丝毫没有手软,好似雨点般落下,手中的力道却是越来越轻,嗔怒道:“都怪你,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若非董婉儿迷恋你,又怎么前世今生都会想法设法来害我。”
萧澈一脸诚恳地认错道:“卿卿教训的是,都是我的错,都是孤这张脸惹的祸。”
其实他除了长了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好像也没有他不擅长的事,像是一块完美无暇的美玉,也并非完全是这张脸的过错。
萧澈从腰间摸出那把匕首,递到叶卿卿的手中,道:“若是卿卿看不惯,便可拿这把匕首划花了这张脸,孤也觉得顶着这张脸,甚是麻烦。”
萧澈一脸认真地看着叶卿卿道:“若是没了这张脸,卿卿嫌弃我了,不爱我了,怎么办?卿卿要对我负责!”
叶卿卿被他搂着,顿觉浑身不自然,她想要起身,却被萧澈按住,凑到她的耳边,悄声道:“卿卿别动,孤忍得辛苦,卿卿再动孤怕是会前功尽弃了,会忍不住会对卿卿做些什么。”
叶卿卿感受那灼热的存在,乖乖地一动也不敢动了。
这张脸看着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要是真划花了,她可舍不得。
其实她知道不论前世今生,萧澈对董婉儿并无男女之情,前世他奉旨才娶了她,这一世,萧澈更是对董婉儿极其冷漠,连句软话都没有。
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罢了!
只听萧澈又道:“若是卿卿不忍下手,孤可亲自动手。”
说完夺过那把匕首,就要往他那俊美无暇的脸上招呼。
叶卿卿急忙去抢他手里的匕首,萧澈借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孤知道,卿卿喜欢,卿卿舍不得。”
那一丝暧昧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耳边,传到了她的脖颈处,她浑身好似过了电,心间都为之一颤,萧澈又道:“方才卿卿下手实在是狠了些。”
他又捉住叶卿卿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口,用那盛满柔情的眼眸,动情地看向叶卿卿。
方才叶卿卿跌入浴桶之中时,慌乱之间扯住了他的衣袍,那身月白锦袍慵懒地挂在他的身上,露出了光洁如玉的肌肤。
叶卿卿被握着的手,正好放在了那片莹白的肌肤上,叶卿卿顿感身体一麻,脑中有些空白,脸更是红得发烫,心跳得更快了。
她正待将手缩回去,却被萧澈紧紧握住,环在了他的腰间。
萧澈俯身向下,吻住了叶卿卿饱满如樱桃的双唇,肆意品尝唇齿间属于少女独有的香甜的气息。
叶卿卿被吻的晕头转向,娇、喘连连。
直到怀中美人面上爬满了红晕,萧澈才依依不舍的将薄唇移开,柔声道:“卿卿如此诱人,孤怕是连一时半会都等不及了。”
叶卿卿刚要说话,再次被堵住了嘴,却听见有人进了屋子。
洛宁和董婉儿约定的半个时辰已到,他怕萧澈被药倒了,董婉儿作出了越矩的行为,便来房中提醒让她快些离开。
却见屋中空无一人,只有屏风后,隐约似有人影,地上似有一些水渍,洛宁轻唤了声殿下,向屏风走了过来。
叶卿卿急忙对萧澈使眼色,萧澈也用眼神示意她放心,对洛宁道:“孤在沐浴,你先退下。”
洛宁又好死不活地问了一句:“殿下可需要人伺候。”
萧澈蹙了蹙眉头,不耐烦道:“还不快滚!”
洛宁躬身退下出去,顺便将门关上了,摆了摆头,心道:主子为何戾气如此之重!
萧澈再次俯身吻了过来,吻得叶卿卿一阵晕头转向,身体柔若无骨,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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