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张松双并不会想这么多,他不解的问道:“那样正好啊,这位狗太子连个随从和护卫都没带,那不正方便咱们动手吗?”
叶卿卿叹了一口气,睨了张松一眼,低声道:“张校尉有如此自信,立功心切是好事,若是为了立功便丢掉了性命,可就大大的不值了,张校尉动动脑子可好?”
张松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眼神有些幽怨,笑道:“好,那我听军师吩咐。”
叶卿卿见他仍是心中疑惑,再次叹了一口气,悄声道:“这位北朝太子连一个近卫都没带,必定也是武艺高强,再说张校尉确定能打得过钱书云,将他绑回去吗?”
张松摇了摇头,钱书云身为副督都,其武艺也不比叶磊父子差了多少,军师说的对,他根本就不是钱书云的对手。
叶卿卿见他备受打击的模样,心中不忍,便来宽慰他道:“你也莫要灰心,你既打不过钱书云,我也打不过那位北朝太子,此时咱们就这样冲出去,是毫无胜算,所以咱们再等等,等到这位北朝太子离开后,咱们再动手。”
张松双眼一亮,两个打一个,他定能将那狗贼绑回去,交给将军。
张松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他眼神炯炯,不禁对叶卿卿死心塌地了,“老子听军师的,军师让我往东,我定不会往西。”
叶卿卿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张松立刻闭嘴。
只听那北朝太子声音骤然变冷,冷冷道:“还跪着做什么,你回去告诉董世贤,叶磊父子的人头我会亲自去取,南朝皇帝想要求和,让他亲自来求孤!”
钱书云双腿一软,又跪在了地上,前几日这位祖宗可不是这样说的,明明他和董相都已经商量好了,待董相亲自来了,他再提些条件,到时候北朝便会答应了求和,怎么现在他突然就变卦了!
钱书云此刻已是哭笑不得,战战兢兢地擦去额上的冷汗,讨好地问道:“殿下,董相已经启程到了云州,估计后日便会到了!至于条件,相国大人自会亲自和殿下谈。”
他可做不了主啊!
季崇焕冷笑一声道:“那老狐狸,倒是跑的快。”
这太子殿下极难伺候,钱书云只想溜之大吉。
他连忙将城防图和行军图奉上道:“请太子殿下过目!”
只见那红衣身影缓缓转身,叶卿卿总算看清了那位北朝太子殿下的相貌,他竟然生得和萧澈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眼尾略长,微微上挑,挺鼻薄唇,眉眼间带着桀骜和嘲讽之意,一身红衣黑色大氅极尽华丽,头上的金冠上缀着三颗华贵非常的红宝石,在夜明珠的光芒下熠熠生辉,看上去华贵逼人,妖艳非常。
他只看了那图一眼,用极尽轻蔑的语气道:“也不过如此罢了!明日两军对战,本太子势在必得。”
钱书云再次抱拳道:“那微臣便祝太子殿下旗开得胜。”
躲在石块之后,蹲了这半响,张松的双腿有些发麻,他缓缓直起身子,想活动双脚,往后一挪,一脚踩在一截枯枝上,发出一声轻脆的声响,他急忙捂住嘴,大惊失色,叶卿卿微微蹙眉,心道:糟了!
果然钱书云大声喝道:“是谁在那里!”
却见那位太子殿下拿出弓箭,对着张松所在的位置一箭射了过来,叶卿卿急忙取下腰间的长鞭,一把卷起那飞过来的箭,那箭离张松的面门只有一寸,张松吓的冷汗都出来了,叶卿卿一把揪起张松的襟口道:“快跑!”
张松惊魂未定,另一支箭又飞了过来,只见那钱书云也拔出腰间的配剑追了上来,叶卿卿只得去应付钱书云。
那一箭射中了张松的手臂,他疼的闷哼一声,抽出腰间的那两把板斧,和叶卿卿一起对付钱书云。
叶卿卿担心那位北朝太子再放暗箭,张松受了伤,怕是再一箭,他怕是会命丧当场,便笑着挑衅道:“太子殿下不会只知躲在暗处放冷箭罢!堂堂太子殿下,难道只是个躲在他人背后的缩头乌龟?”
季崇焕勾唇一笑道:“有趣!”
又对钱书云吩咐道:“这小子留给本太子,你去对付那个蠢的。”
他眉眼一挑,显得格外妩媚妖娆,大笑一声道:“孤会的可多了,便让你好好见识见识!”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对叶卿卿道:“不过,你很快便会后悔方才对孤的无礼,现在你跪地求饶的话,孤可好好考虑,暂且饶你一命!”
叶卿卿从方才对季崇焕的观察,他性情乖张,不好相处,他说的话也并不能相信,叶卿卿冷笑一声道:“不如你先试试,打赢我再说。”
两人过了几招,叶卿卿便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这位北朝太子果然是个高手,她并不恋战,只待急于脱身,便挥动着鞭子佯装进攻,实则躲过他手中的弯刀,跳到了石块之后,再拿出背后的弯弓,虚拉一弓,季崇焕听闻弓响,急忙扬起弯刀抵挡,闪身往后躲。
又听一声弓响,他又扬起手中的刀,却不见了叶卿卿的踪影,便知自己上了当。
叶卿卿躲在另一块石块之后,拿起手中的弓,却对着钱书云的一只眼睛射了过来,一箭射中了他的右眼,他被射瞎了一只眼睛,痛得大叫一声,急忙用手去拔箭,张松借此机会对着钱书云握剑的手砍了过来,顿时血流如注,鲜血喷涌而出,一只断手滚落在地,一阵阵凄惨的叫声响彻天际,钱书云尖叫道:“我的手,我的眼睛…我要杀了你!”
季崇焕皱了皱眉头,眼神颇为嫌弃,他对那个躲在石头后面的年轻人有了几分兴趣,“方才你用言语激我,让我不要用箭,那你呢?为何又使诈偷袭?也对,你们南朝人都是这般阴险狡诈!”
叶卿卿躲在石头背后,冷笑一声道:“殿下连兵法都不懂,还想做白日梦打败叶将军,我劝你,可不要自取其辱,哈哈!”
“再说咱们南朝人便是再狡猾也抵不过你们北朝无耻下作,便是赢了也不光彩,胜之不武!”
季崇焕面色一冷,面沉如水,“那我便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张松一口唾在钱书云的脸上,骂道:“你这个通敌卖国的狗贼,爷爷我断你一只手都不足以解恨!”
那厢萧澈快马加鞭出了城,寻着脚印也找到了这里,洛宁听到了前面有打斗的声音,提醒道:“殿下,前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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