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钱小姐你从老家回来啦。”进门的时候看到了房东,钱辉脸色一变,心说真是早不来晚不来。活见鬼了。
她一个大活人,往那一站。房东老太太探出头:”这是谁家的呀?你朋友?老家来的。
“你之前...咱们有说过的啊,那间房是单人间,不能混住的啊。”
“嗨,李阿姨,这不是我老乡,她是这边学生啊。“钱辉说着,故意强调了句:“学生啊。”李阿姨的脸色好了很多,摆摆手说:“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啦,旁边那个垃圾场老烧垃圾,臭的要命。你要在屋里得关窗户的。不然那个味道呀....”
“好啦。”
她拉着乔南晴进屋。两人踩着陈旧的楼梯。墙壁正在渗水。灰色的里层露出来。屋子里只有头顶的一条灯管发着幽暗冰冷的白色光。乔南晴闻到了股霉味。她摊在沙发上,这里被收拾的很干净,但是阳台风刮得好厉害。钱辉一边扯着门,不让外面的风吹进来。
“果然好大的味道,这下不能开窗户了。”
她抱怨的说:“上次刮台风,我回来衣服都吹没了。你快坐。坐。我稍微收拾一下。”
她发现屋子里没地方坐。沙发上全是衣服。地上堆着堆积如山的盒子。心里有些尴尬。两个女生互相对视一眼,乔南晴先露出笑来。
她蹲下去给钱辉收拾屋子:“你还是说你在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要是让你妈知道了,准要收拾你。”
“呵呵。”钱辉翻了个充满友善的白眼,并且摆摆手:“算了吧,你不知道她每次操心的。恨不得给我肠子从里到外捋一遍呢。”
乔南晴收拾完沙发。屋子里只有一间单间,不到八平米,对面是厕所。屋里没有电视。幸亏两人熟。不然光是这样面对面干坐着,都觉得有点尴尬。乔南晴把上次买的电饭煲给她放在桌上。“以后你早上还能煮点小米。”
“这就很好了。”钱辉也连忙点头。
“你一回家就知道看电视,看什么电视,我让你去买的菜你买了没,就等着我开饭是吧。我今天加班加了一整晚上,回来都没清闲的。”
“你声音小点行不行,耳朵都聋了,就你嗓门大。你不怕旁边邻居听到了啊。”
说着,声音稍微小了些。
“这家女人天天跟男人吵架!”
“哐。”的一声,钱辉面带无奈。她把窗户一关,对面的声音隐去。两人对坐。乔南晴摊在沙发上捂着头:“我先睡会儿吧,咱们昨晚都没睡呢,”她打了个哈欠,因为跟人说过了,明天她们就去上班。这时候钱辉就要抓紧时间补觉。
她翻来覆去,在屋子里寂静无声的时候,窗外隔壁那对夫妻传来瓷器碰撞的声音。
钱辉防不胜防,她叹了口气,瞪着头顶的蚊帐低声叹息:“晴晴,你是不知道,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好累啊。不知道为什么。”
“唔。”乔南晴漆黑的眼睛转过去,看着她说:“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啦。”
“是啊,我之前觉得学习没意思透了,傻逼的要命。现在发现老杨说的话真是真理啊。不好好读书,我连当个螺丝钉都没资格。你说以后咱们怎么办啊....”她愣了下,又说道:”不对,是我怎么办,你还好,你现在还有书读了呢。”
乔南晴不明所以,她“嗯”了声,从嗓子眼冒出来。两个姑娘都有些困了。这太阳出来后,屋子里的气温顿时就升高了。她闭上眼睛,听到对面迷迷糊糊的抱怨:“好烦啊,还有几天又要交房租了....上个月我买了个戒指。妈的被我给不知道扔那里去了。”
她哼了声:“什么戒指?”
“金的!说起来钱辉就心疼:”半个月的工资,我是怎么想的非要买这玩意。我分期花吧没还完呢。“
她看到冰箱上面的磁石,顿时心下有了主意。光着脚跨过了一只塑料板凳。整个人猫腰钻进了桌子缝隙里。
”金戒指吗?“她心想,忽然有所感应。伸手从缝隙里探去。
她看着黑糊糊的沟壑,心里犹豫要不是伸手进去。
算了反正再脏也就是灰尘。她还不知道出租屋有些地方连蟑螂卵都能摸到,给i自己做了心里建设,心一横。就朝着桌子和墙壁缝隙摸去。来回手都没摸到。只是在角落里。她稍微往下一探。掌心似乎触碰到了硬硬的一角。
有了。
她欣喜,于是继续用手指拨开桌子。然后就看到被灰尘掩盖的一枚梅花图样的金戒指。那个戒指不是很大。刚好适合年纪小些的年青女孩。只是她之前见过张大小姐她们那些女孩都不怎么戴这种农村人眼里很”保值“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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