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阔很早之前就已经考虑过,在给师傅、小朱的家人报仇后,就要开始建立一个新的修炼体系。
用阳属修炼,替代原本全世界已经绵延几千年的阴属修炼体系,如此也可以更好地适应如今的天地灵气环境。
不过修炼阳属灵气,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人的意识本身存在于阴灵之上,驱动阴灵间接地连动阴属灵气,是最直接和成熟的法术、灵术施展方式。
灵感强的、能够直接凝炼灵气的气修,可以靠阴灵直接勾连阴属灵气,灵感差的,则需要使用一些介质,比如法宝、法器、灵符之类,本身的阴灵就只是做一个激发。
陈阔被雷劈后,他的阴灵在朱璃本能地使用“九天银华锁”护持下,有一层至阴灵气挡在了外围,让他阴灵没被抹杀。
同时因为他阴灵本身也有些特殊,建立起了一个体内的阴阳动态平衡体系。
这个阴阳动态平衡的小体系是非常特殊的,不是随便什么人类“九转罚雷”轰一下,再用“九天银华锁”的至阴灵气护持,就能建立起来。
一般人,甚至是修为很高的灵修、真君,来这么一下子,要么是直接魂散灵消,要么就是强横地依靠“九天银华锁”的至阴灵气抵抗掉罚雷。
陈阔的特别之处,还在于他的阴灵本就是有向阳的特性,也就是当初他师傅所说的“九世童男”。
其实所谓的“九世童男”,不过是某种特定类型的阴灵在天地阴阳大道上的映射方式——灵修界认为这种“阴灵阳向”的特性,肯定是前面几辈子童男之身没破就挂掉,阴灵的载体阳躯没有得到足够阴阳调和,所以自然而然形成了向阳特性。
所以所谓“九世童男”,是一种标准称法,“九世”是一种程度的描述,也是到顶了、最高了,没有“十世”。
不过在陈阔掌控阴阳后,就明白了所谓前世之类的说法都是扯淡。
确实人在死亡后,阴灵若没有成为恶灵、邪灵之类,被困在载物中的话,就会进入天地灵气的大循环,会成为新诞生阴灵的组成部分,似乎是一种传承。
但陈阔知道,这根本和前世、今生的说法完全没关系,就像人的肉身死后埋到地里,也会成为土壤的养分,被植物吸收,再被动物吃掉、分解、吸收,那些元素走了一个轮回,又重新成为了新的肉身一部分。
他的“九世童男”特性,其实就是一种比较稀有的阴灵特性罢了。
但这也意味着,想要将他的阳属修炼之法传授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过在窥见天地阴阳大道后,陈阔找到了其他的方式来让他人使用阳属灵气。
他通过创造阳属造物,作为阳属灵气和阴属灵气之间的“翻译”,最开始特可以先制作一些预设了阳属法术的造物,给人使用。
然后随着大家对阳属法术的了解加深,他可以开放更多控制阳属造物的方式,让这些灵修发挥他们在阴属灵气法术体系中的聪明才智和经验,借他的阳属造物来设计更多的阳属法术。
看起来是他成为所有灵修的“工具人”,但实际上是所有灵修都成为他的“工具人”。
不过他不能一上来就直接把阳属造物扔出来,分配出去,告诉大家都来用,他并不想暴露自己,而且这种方式也并不能得到其他灵修的信任。
所以他设计了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先让大家来看看“威力”。
也正好借此机会,震慑一下周边蠢蠢欲动,想要到国内来攫取灵气资源的那些灵修。
同时他也可以借那些灵修之手,清除掉那些非真君,但以前一直知道“上一宗秘法”,并且一直在助纣为虐,为那“秘法”添砖加瓦、甚至成为秘法候选者的灵修。
如果是以前,陈阔要确定某人和某事是不是有联系,有多深的联系,还得多方调查、收集证据什么的,但现在他只要能面对面见到人,就可以直接通过窥探天地阴阳大道与其联系,确定对方在某件事上的关联程度。
清楚掉他们,不仅是陈阔报仇的后续,也是为了未来新的宗门体系能够更加“干净”。
所以这次所有遭遇到桑俸,并且和他动手的人,看似偶然,但全是陈阔精心安排的结果。
……
在定下了新的宗门联盟的基本章程,并且确定下个月将在弘衍门召开多宝公司的新产品发布会后,除了唯之师徒俩和秋临动等陈阔选择的灵修留在彩云城,继续盯着西南边境,防止不知死活的他国灵修入境浑水摸鱼外,其他灵修都是开始返程,各回宗门,通报这次陈阔带来的修行方式新变革。
“你不接受盟主之位是对的,现在你骤至高位,太受瞩目了,成为盟主这种身份,不是好事。”
回去的路上,师姐、师兄自然是和陈阔、朱璃一辆车。
没有其他人在,师姐就忍不住开始复盘起陈阔的操作了。
在唯之借“斩神大阵”一剑斩真君后,这次跟着陈阔来西南的各宗门灵修,对陈阔的态度都有了巨大的变化,几乎把他当成大爷一般捧着。
别说奉陈阔为盟主了,就是从此以后大家都并为一宗,陈阔当宗主,估计有七成以上的灵修都愿意。
不过陈阔并没有接受这盟主之位,而是依然让目前最有威望的楚贞岩当这个盟主。
楚贞岩也是推脱了一番,见陈阔确实是要他当盟主,他才受了下来,反正大家也都知道,以之前楚贞岩的表现来看,以后这宗门联盟陈阔也依然会有很大的发言权。
师姐也正是因为陈阔没有接受这盟主之位,而夸奖他的懂得低调。
师兄却是有不同看法:“其实以阿阔现在的实力,根本不需要担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都已经掌控阴阳了,没人算计得了他。依我看啊,他不当盟主,纯粹就是懒,不想被各种事务缠着。”
师姐听了,微一皱眉,想了想,竟是赞同地点头:“嗯,确实,阿阔应该是懒。”
陈阔苦笑:“不是吧,师兄师姐,我在你们心目中居然这么懒的吗?”他又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朱璃:“小朱,我懒吗?”
朱璃抿嘴笑了一会,说道:“狗哥你是对感兴趣的事情超勤快,但是对不感兴趣的事情超懒惰。”
陈阔笑起来:“小朱你这回答狡猾狡猾滴,谁都不得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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