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收买人心的手段,在邓凡这个现代人看来,并不算出彩,但毫无疑问,却很有作用。
这就是身份地位所导致的心态和认知差异,不管是在那个时代,上位者总是善于对人心的把控。
至少在邓凡看来,这位能屈能伸的袁公子,不管是心性上,还是在气度上,都要胜过费如鹤不止一筹。
“邓道长,此次贸然请你过来,一是为了解开前夜的误会,二来则是在下却是有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想要麻烦道长。”
领着邓凡走进小院,袁公子脸上带着一丝沉重,继续道:“如今神州大地,蛮夷肆虐,欺辱我神州百姓,朝廷软弱,一再退缩,割地赔款,致使我泱泱天朝上国,乱象丛生,群魔乱舞,如此下去,国将不国!”
“为苍生计!我等有志之士,自当呕心沥血,唯有奋起反抗,驱逐蛮夷,方能复我神州,还天地一片朗朗乾坤,不知道长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非贫道不愿,实在是力所不能及也...”
面对袁公子那声情并茂的演讲,邓凡脸上丝毫不动声色,心中却差点笑出声来。
姑且不论这位袁公子是否真有这份心,就算是有,这大庆朝疆域囊括天下十九州,一个连州府都出不了的小小‘平章政事’,却敢如此大言不惭,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道长莫非不愿为这天下尽一份心力?”
“袁公子,我们还是进入主题吧,这天下事,自有天下人操心,贫道一介世外之人,可不敢背负苍生之使命,这份重担,实在担不起...”
这时,邓凡心中也升起了一些不耐,他来此是为了借势,不是听人瞎扯淡的,他如今自己都自顾不暇,等啥时候有了自救之力,再想怎么救天下苍生吧。
没办法,邓凡就是一个如此务实之人,梦想啥的,不是不能有,但做梦想想就成,真要付诸于行动,还是多称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再说。
“邓道长不必如此客气,直接叫我袁旭就好...”
面对邓凡那明显有些不耐烦的语气,袁旭丝毫不以为意,他此番言语,也多为试探之言。
......
现在看来,这位邓道长,倒还真是一位‘务实’之人:“想必在下的来历,明府大人应该对道长有所提及,不知道长有何教我...”
“那就要看袁公子能够给出什么样的筹码了...”
对于袁旭的一语双关,邓凡也没有装傻,既然想要借对方的势,那就必须有所表示,毕竟人家也不是傻子,真要如费如鹤那般‘麻杆打狼两头怕’,只会落得一个两头不讨好。
“那不知道长想要什么...”
见邓凡直接开门见山,袁公子也是眼中暮然闪过一道精光。
说实话,他不怕直爽,怕就怕那种‘蛇鼠两端’之人,在他看来,拿下这怒蛟县并不难,只要有了费如鹤的诏令,他就可以立即一封家书,招来军队,名正言顺的接管怒蛟县城,至于怒蛟县的几大家族,除了吴家,余者都不过是土鸡瓦狗。
但现在朝廷时局动荡,只要不公然造反,就算吴家在朝廷有所势力,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有着兵权在手,就算是吞了这怒蛟县,灭了这吴家在怒蛟县的分支,也并非什么难事。
“贫道是个敞亮人,我知道,你们所看重的,也不过是掌握在四家手中的矿脉罢了,贫道所求,和你一般无二,这怒蛟县的矿脉出产,贫道要三分之一,至于各家的店铺,贫道也没时间打理,就不要了,换算成银钱和家资一起,贫道也要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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