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在这乱世之中谋得一番功业,不仅要有军队,更需要诸多能人异士襄助,如此,方能有一番作为,就连朝廷,也有观星台、羁魔司…”
“你所说,也不无道理,我这些年,也正在向这方面努力,可惜秦道长,这次却折在了这小小的怒蛟县中,真是可惜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拉拢,那也得分人,这区区一个小县城的收尸人,就算有些许道行,如何值得这般拉拢。”
“而且听你所言,他还不肯为我们所用...”
说道这里,袁冯初眼中立即杀气四溢。
和袁旭不同,袁冯初出身并不算高,能有今日的功业,也是因为敢打敢拼的缘故,在他眼中,永远只有两类人,可用,不可用。
很明显,邓凡在他眼中,就是那种不可用之人。
“原先侄儿也是这般想,但仔细接触下来,却发现此人有些看不透。”
“从表面上看,此人极度贪财,而且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仔细想来,贪财只是一种虚假的表面。”
“其左道之术虽然厉害,但也并非不可制伏!”
“若只是如此,其人自然不值的侄儿这般拉拢...”
说到这里,袁旭眼中却是闪过一道疑惑:“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那怒蛟县,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而且他还是一介孤儿,为何会养成如此心性?不应该啊。”
“什么心性?”
袁冯初闻言,心中也满是疑惑,不知自家侄儿又在买什么关子。
“我指的是,他心中全无敬畏,似乎帝王将相,达官贵人,在他眼中,并没有什么分别。”
“他虽然是修行之人,但只要是人,生存在现今这个世道,就不应该如此才对?”
“而且他此种性情,似乎是天生所至,此种人,历史上也并非没有,不是圣人,就是...霍乱天下的邪魔!”
听到这话,袁冯初眼中骤然精光乍现,反倒裂开嘴角,呵呵笑了起来。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看来这大庆朝,还真是走到了尽头,值此乱世,却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出来了。”
“和此类人相比,区区‘脑生反骨’的反贼,简直就是纯良的代表。”
“至少反贼在微末之时,还甘于受人驱策...”
“而这种人,却是天生蔑视权威,挑战权威的代表,如果再有本事,那乐子可就大了,这种人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想。”
若真要比较,先秦之时的刘邦、项羽,就是此等人物,当初刘邦项羽遇到始皇之时,啥也不是,但在他们心中,却能生出‘彼可取而代之’的心思。
这是何等的气魄,生在这种时代,一般人想都不敢想一下,他们不仅敢说,并一直身体力行,这就有些恐怖了。
有的时候,越是身处于高位,就越是明白这种心性的可怕。
此时,袁冯初却是明白了自家侄儿的想法,此类危险人物,能够拉拢,就尽量拉拢,若是不能拉拢,那也尽量不要得罪。
若是得罪了,就要一击致命,万不可给他走脱的机会,否则,必将遗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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