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道长也看出来了,家中小儿新丧,我那大儿子就是因为半夜出去寻找,这才受到了惊吓。”
正在少年还欲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老妇却突然插嘴道。
望着老夫那闪烁的目光,祝云苓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目光闪烁了一下,不过却并未开口,只是在凳子下踢了踢邓凡。
“奶奶...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真相吗?”
“缺儿...我的缺儿...你可是我家唯一的独苗,可不能出事啊!”
眼见少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老妇泪珠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抱着少年,嚎啕大哭。
“奶奶,大不了我们搬走,里正既然不顾同宗情谊,我们还隐瞒个什么劲,难道二叔就这样白死了。”
说到这里,少年也不顾老妇的苦苦哀求,继续说道。
“不瞒道长,我们这里名叫郑家庄,乃是靠着纺织布匹起价,在这方圆百里,也是数得着的大村子。”
一年多前,我这郑家庄却是发生了一件怪事,每逢夜间,总是有人听到牛哞,第二日一早,就有村民无故惨死。”
“大家都说庄子里遭了邪祟,后来庄子的里正从那贝平山请来一个道人做了一场法事,庄子这才得以安宁。”
“本来大家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但半年前,这种诡异的事情却又固态复发,等我们再去那贝平山请那位道长之时,却并没有找到那位道人。”
“而里正却为了不影响村子的布匹生意,不允许村里人把这件事外传,说是等这阵子过去,他自会亲自去请法师回来做法驱邪。”
“但现在已经半年有余,大家每次去问之时,里正只是以各种理由推脱,只字不提请法师驱邪之事,到现在,村子已经死了六十多个青壮了,更过分的是,未免消息泄露,村长还禁止大家搬去镇子上...”
望着少年满脸不忿之色,邓凡三人不由面面相觑。
本以为只是普通鬼魅作祟,邓凡也没想到,这其中还牵扯着这般复杂的关系。
而且昨晚邓凡就发现,这村子的确和寻常村庄不同,每家每户都是青砖黑瓦,小日子显然都过的不错,在这乱世之中,能有和一番景象,可想而知,这村子的生意应该做得不小,理应不缺那点请法师的钱才对。
“其实我昨晚就发现,那些棺材都很轻...”
这个时候,祝云苓却是突然凑到了邓凡耳旁,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小兄弟不必着急,让我先给令尊看看再说。”
不着痕迹的瞥了祝云苓一眼,邓凡伸手翻开中年汉子的眼皮,神色却是一怔,好似看到了什么令他很是吃惊的东西一般。
“道长...”
见邓凡面现沉吟,眼中满是凝重,少年咬了咬牙,转身返回屋中,再次出现之时,手中却是端着一方漆黑如墨的盒子。
“只要道长能够救得家父,为我郑家庄驱除邪祟,小的愿意以传家宝相赠。”
“这...”
望着跪在地上,满脸坚定的少年,邓凡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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