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笑了,笑的像一个孩子,很开朗也很纯真,眼睛里甚至笑的还流出了眼泪。
“谢谢,许多余。
我还没有对你说声谢谢。
谢谢你帮我,也谢谢你重新帮我找回了在部队的意义,以及帮我在迷途中找到一条路,一条人生重新起航的航道。”
“谢谢你许多余。”
“虽然很舍不得部队,退伍后也肯定会很遗憾。
但这几天的犹豫和徘徊,让我彻底明白,咱们当兵的,错了就是错了,部队里也没有对不起三个字。
带了那么多兵,如果最后却对不起自己的兵,那班长成啥人了。
后悔,真后悔啊!
后悔在五班里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后悔没有自律和坚持,没有带好五班和他们这几个兵!”
许多余张嘴还想要再劝,但却被老马阻止。
“班长,我的朋友很少,你是我在五班里唯一的朋友了。现在,唯一的朋友也要,也要……”许多余不忍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老马听了他的话更难受了。
老马拍拍许多余的肩膀,然后把薛林和老魏拉过来,一起抱着肩膀,说道:“以后大家都是朋友,无论到哪也都是朋友。”
“对,都是朋友。”“到哪里都忘不了。”
薛林与老魏抽噎着说道,今天,他们真心的把许多余当做战友,当做朋友。
指导员走过来,万般无奈,也一声叹,脸上带着酸楚的感动,上前抱住老马和许多余他们几个。
张干事虽然身在野战部队,但却是宣传干事,机关干部,他理解战友间的这种情感,却不会感同身受。
他觉得这一幕对团报虽然不重要,但现在自己应该拍下来。
于是张干事拿出数码相机,重新打开相机拧盖,对他们几个拍了一张照片,一张许多余,在五班的唯一一张照片!
老马抹了一把眼泪,语气里带有玩笑,劝他们也是在劝自己说道:
“好了,有得必有失。”
“我老马在部队是个老兵,回到地方那就是青年,说不定,还前程似锦呢,咱走着瞧,呵呵。”
张干事上前,他该采访了。
对于团里张干事的采访对象换了人,何红涛心里挺不是个滋味,说不清是好还是坏。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即使有再多的不舍和眷恋!”
但无论走到哪里,部队都是共同的家,身上也都流着相同的“血”。
保持一颗进取的心,保持一名军人的作风;无论面对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都不要忘记自己曾经是个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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