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爷的躬身求教,便知和深之才已经得到认可,并且非常重视。
现在无需绕弯子,和深直接讲明:“听闻二爷准备把工厂开在天津?”
此时不用在顾虑,秦仲义点头承认:“天津乃是开放口岸,又是洋务兴起之地,况且有李总督坐阵,在下也能便宜行事。”
这句话透露不少信息,看来秦家从属北洋派系,可惜李鸿章年事已高,不出两年就会积劳薨逝。
和深继续说道:“二爷,您选在此地甚好,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想他袁世凯在小站练兵,虽说现在不足万把人,但受军费所限,士兵仍是缺衣少粮。”
“如果现在得到秦家的投靠,一定欢迎之至,然后安排亲信打入新军内部,到时新军扩充,再暗中资助让其独掌一军,如此一来兵权到手!”
听完刚才之策,秦仲义陷入沉思,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和深见此对他的印象再次拉低,关键时刻当行非常之事,岂能如此优柔寡断。
看来还要加一把火,于是催促道:“二爷,当断则断!想他袁世凯凭借告密之功,很快就会主政一方加以历练,日后回京定是首辅之臣,到那时再去投靠,人家未必看得上秦家。”
此话一出,秦仲义仿佛如梦初醒,看向和深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无比。
随即一拱手说道:“多谢先生指点,都怪秦某愚钝,此策当行!”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既然接受和深的献策之恩,当有所表示。
秦仲义毫不犹豫的说道:“凭借先生之才,委身茶馆犹如明珠蒙尘,不如在秦某府上担任客卿顾问,也能让在下时时求教。”
眼见目的就要达成,但是受系统任务所限,茶馆还得继续开下去。
和深略加委婉的解释:“茶馆乃是祖宗基业,当初在家父临终前,在下曾答应将茶馆经营下去,并传于后世。”
秦二爷细细一品,这不是拒绝,而是另有深意。
想通之后,哈哈一笑:“这有何难!既然是长辈所托,自是不能放弃,干脆我把茶馆那套房子赠与先生,也好让先生没有后顾之忧。”
“那就多谢二爷了!”和深这次没有拒绝,起身拱手相谢。
此时主宾皆为满意,秦二爷顿时起了兴致,想要跟他把酒言欢。
立即吩咐下人备酒上菜,随后与和深推杯换盏,一副相见恨晚之态。
临近午夜。
和深已是微醺,于是起身告辞。
秦仲义立即开口挽留,但和深坚持己见。
毕竟还未入职,如果住在府上多有失礼。
秦二爷没在客套,随即吩咐马房备车,考虑的相当周到。
一路坐着马车回到茶馆,和深被颠的差点吐出来。
这底盘,这减震,这悬挂,真是够呛。
现在这个点,正门早封的严严实实,只好来到后门使劲敲了敲。
随后院内响起脚步声,隔着木门听里面问了一句:“谁啊?”
“我,王利发!李三,赶紧开门。”
接着院门打开一扇,李三探出脑袋,闻到和深一身酒气,赶紧上前搀扶。
“掌柜的,咋喝了这么多,我来扶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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