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寿老鼠眼转了转,死了才好,死了夫人交给他们的任务才能完成,死了他们才能调到更吃香的地方当差,这破庄子一年有多少出产,刮地三尺也捞不到多少好处。
“我说不行就不行!赶紧走!不然对你们不客气!”
听到吵闹声,已经有不少在地里干活的佃农和长工往这里看过来。
人人手里拿着镰刀和铁铲等工具,看着确实挺吓人,若是真动起手来,他们肯定吃亏。
“岂有此理!你不过是一个庄头,竟敢违背主子的命令,你哪来的脸在这耀武扬威!”
王志就看不惯这样狗仗人势的东西,她今天倒要看看他敢怎么样。
“不错,以下犯上,乃大不敬之罪。
在下是鹿鸣书院的学子,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往日里听闻,黄老爷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乐善好施,为人谦和,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下人,在此仗着他的名号作恶,擅自殴打客人,这不是在抹黑黄老爷吗?
若他日我家先生楠竹先生见到黄老爷,我定要向他老人家请教一二,这纵奴行凶是个什么罪名。”
小豆子一番义正言辞,铿锵有力的话,说的黄寿心里惊疑不定。
他不过是仗着黄夫人的势在农庄上耀武扬威罢了,若当真给黄老爷带来污名,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有些怕事的佃农已经低头继续干活了,他们不过是租地的,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更何况那黄寿平日待他们极为苛刻,天不亮就催促他们干活,吃的连猪都不如,还动不动打骂他们,收租子的时候总是坑骗他们交更多的租子,简直是吸血鬼、猪扒皮。
若不是为了生计迫不得已要动手,他们一点都不想管黄寿的闲事,相反,这些人要是能扳倒黄寿才好呢。
见此,黄寿衡量了一下形势,眼珠子咕噜噜转的飞快,似乎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装模作样的说道:“我这也是为大小姐着想,一旦放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进门,危害了大小姐的安全怎么办。
既然你们是鹿鸣书院的人,那今日就看在楠竹先生的面子上,你们快点进去吧。”
王志笑着看了一眼老神淡淡的小豆子,拿眼睛夸他:厉害!
几人总算进了庄子,鸳鸯引着几人来到一座矮小的厢房前。
看着眼前低矮且不朝阳的厢房,再看看旁边几间坐北朝南的正屋时,几人愤怒了。
“岂有此理!怎么能让主人住这种房子呢!”
这严重刷新了颜不弃的认知,主子住厢房,奴才住正房。
“这大户人家还真是有意思,俺们看不懂!”王福浩正话反说。
“就是就是!俺看这个黄老爷就是只黄鼠狼,能装的很!往日里二叔总是跟俺们说,黄老弟为人多么多么仗义,俺看全是装的。”
王福生用黄鼠狼来形容黄利辉,但转念一想,又害怕得罪黄大仙,赶紧改口说:“黄大仙莫怪!俺一时口快乱说的,这黄老爷怎么能和黄鼠狼比呢!黄大仙何等神仙啊!”
“噗嗤!”王志不厚道的笑了。
杜郎中进了屋子,闻到一股很大的霉味,皱着眉头说:“这怎么一点不通风,赶紧把门打开,好人也憋坏了!”
鸳鸯赶紧解释道:“小姐感染了风寒,因此不敢开门,这霉味是庄头娘子腌的咸菜,坛子就放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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