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都是一个村的,多大的仇恨啊,竟然下这样的黑手,杜婆子也太毒了吧!”一个圆脸的婶子不敢置信的说。
“要不是王志丫头机灵,这王老实的婆娘可要瞎了啊!”
“啧啧啧!岁数大了,啥事都能见识到?召开祠堂,家法处置,这等恶妇咱们王家驼子可不敢要啊!”一个老者愤恨的说,还在那簪子上踩了几脚。
杜萍害怕了,但依然梗着脖子,捂着疼痛的手腕说:“俺那是一时情急,看见王老实家把致远那孩子害成这样,俺那个心疼啊!”接着用手捂着脸,嚎哭起来,干打雷不下雨。“致远那孩子是俺老婆子看着长大的,俺们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你们不心疼,不帮他主持公道,俺可不怕王老实家,多好一个孩子,怎么就被人害成这样!”
“你!简直是血口喷人!”王老太太惊魂未定,又被杜萍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王志冷笑一声,悄无声息的观察村民的反映。越是这种时刻,越是能看出人心。
七叔公说道:“不管你们咋想,俺老头子是不信,致远是不是你看着长大的,俺不敢说,但王老实是俺看着长大的,若说他会害人,那简直是胡说八道!给他毒药他都不敢接!再说了,咱们村能有今天,那都是靠着王家从中牵线帮忙,做人不能忘本啊!”七叔公的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了几下。
这时,村民都清醒过来,立刻察觉其中的不对劲。
“对啊,王老实啥人,谁不知道啊,若说王志能干出来还差不多。”一个敦实的中年男子一脸木讷的说。
王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信任我。
“说什么呢?”他媳妇在他腰上狠狠扭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囡囡是那样的人吗?看不起女人是不是?”
“没,没有,媳妇,你快住手!大伙都看着呢,你给俺点面子。”男人不停的躲闪,但她媳妇可没这么轻易放过他,“那你,还胡说不?”
又有很多人替王家人说话,“长卿那孩子只是在说疯话,想吃火锅,也没说火锅有毒啊,这杜婆子也太能传瞎话了!”
“可不是咋地,长卿说的雨薇姑娘是谁啊,这名字可怪好听的。”
“该不会是哪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吧,咱们普通人家哪有起这么好听的名字的。”
“英雄难过……什么关来着?”一个老丈说道:“我看有可能是得了相思病,这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这雨薇姑娘,说不定一切就都好了。”
王安本蓬头垢面的,但他毕竟是有些见识和想法的人,他走到王志身边:“志丫头,你是咱们村最有见识的娃,你可能看出点什么?”
王志见他并没有轻信杜婆子的挑拨离间,对他的印象倒是好了几分,也就没有过分保留意见。
“村长叔,长卿大哥可能是真中毒了。”王志肯定的说。
“我就说吧!她自己都承认了!”杜婆子一直盯着王志,立刻高喊着,像是斗胜了的公鸡。
“闭嘴!不然开祠堂把你逐出王家驼子!”村长已经很烦了,对于自家这个不着调的邻居他是知道他们的性情的,相比心术不正的杜婆子,他更相信王志。
杜婆子不敢吱声了,但眼珠子嘀咕咕的转着,盯着两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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