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自恃从未挡过别人的路,也从不主动惹事,却不料总有些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赶来找抽。
秦北冥薄唇紧抿,定定地看着眸放凶光的凌墨。突然间,他好似有些理解凌墨的眼神里为何揉杂着那么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经历过太多的磨难,她才会将自己包裹在坚不可摧盔甲中。
这一点,他们倒是出奇的相似。
洗手间里的绑匪无一不被凌墨的冷笑所慑,哆哆嗦嗦地问:
“你...你笑什么?”
“我今天心情好,暂且给你们留条活路,识相的给我麻溜地滚。”凌墨缓缓起身,一脚踹在了身前惊惶未定的绑匪身上。
待绑匪鼠窜而逃之后,她才利落地脱掉了男士卫衣,若无其事地整理着内里穿着的荷叶边针织开衫。
秦北冥不动声色地撇过了头,即便她身上并非未着寸缕,还是礼貌性地回避着。
等她将身上那条黑色休闲裤一并脱掉,只留下一条及膝学院风短裙,他才将视线重新定格在她身上,“凌小姐这身功夫师从何人?”
凌墨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男洗手间,声色清冷却又带着一般人难以企及的狂妄:
“你以为,有人当得了我的师父?”
话音一落,她又从裤兜里揣出了一根棒棒糖,“咻”地一声,将洗手间外廊道上的摄像头镜面击碎。
秦北冥幽深的眸子暗了暗,和寻常人不同,他并不认为她这是在说大话。
恰恰相反,他总觉得她已经相当低调,偶尔流泄出来的瑰丽光彩,也许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片晌后,甩掉了脑海中凌墨冷酷飒爽的英姿,秦北冥徐徐蹲下身,鬼使神差地伸出两根骨肉均匀的手指挑起了被她丢在一旁的男士卫衣。
……
帝煌大酒店一楼接待大厅,络绎不绝地涌出了神色仓皇的名媛千金和富太太们,而蹲点候着的媒体娱记却是一波又一波地往接待大厅里挤。
眨眼间,凌云龙和苏毓就被这乌泱泱涌来的娱记围在了中央。
“凌先生,今晚在令嫒生日宴会上引发大规模恐慌的持枪劫匪是否为仇家指派?”
凌云龙脸色铁青,他原打算借着凌甜的生日宴会拉拢人心,不成想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然而,面对着直怼他嘴边的话筒,他只得尽可能地忍住心头怒火,沉声道:
“感谢广大媒体同仁的关心,今晚事发突然,确实引发了小范围的混乱,值得庆幸的是受邀贵宾均没有受到伤害。目前,这件事已交由警方全权处理,抓到犯罪分子之后,警方会第一时间向社会公布。”
八卦娱记想着从凌云龙口中问不出丝毫有关信息,所幸将话筒递到了昔日影后现如今风光无俩的凌家主母苏毓面前。
“据受邀贵宾反馈,刚被接回凌宅的凌大小姐在宴会上离奇失踪,疑似被绑匪绑架,你怎么看?”
面对各方媒体的快嘴,苏毓脸上始终保持着一以贯之的镇定。
她单手轻扶着最近的话筒,声色柔缓,不疾不徐地道:
“墨墨身体有些不适,中途就退场了,并不存在被绑匪绑架一说。”
这些八卦娱记尚未挖出想值得在网络上持续发酵的花边新闻,不甘心地追问着苏毓:
“外界盛传你与凌大小姐感情失和,是否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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