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有了计量之后,时萦特特换上了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柔声细语地道:
“欧阳先生喝了有安神助眠之效的茶水,倒在我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我寻思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始终不大妥当,就出来遛遛弯。眼瞅着已近凌晨,便准备了些许宵夜,给每层的守卫大哥们送了来。还没送完,你竟醒了。”
听闻时萦提及方才在她卧室中发生的事,欧阳斌只觉颜面尽失,心生气恼,恨不得当场缝了她的嘴。
再加之他生性多疑,此情此景之下,势必会对她的反常举动起疑。
这不,时萦话音刚落,他便调转过头,看向了站定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守卫,冷声问道:
“可有此事?”
被点名的守卫有些迷茫地看向了时萦,见她暗戳戳地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便误以为时萦是在替他隐瞒值岗期间打盹一事,心下满是感激,连连点头称是:
“确有此事。”
欧阳斌得到了守卫的肯定回答之后,依旧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鹰隼般犀锐的眼眸直勾勾地锁在了时萦那张看不出丝毫破绽的脸上,声音中充斥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善心。”
“……”
时萦但笑不语。
她心下明白,欧阳斌一旦起疑,她就算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
反正,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掩护凌墨。
目的既已达成,其他细枝末节之事,她可无暇顾及。
然而,她绷紧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之际,却又被一串急促的警报声吓得脸色大变。
听得警报声之后,欧阳斌的神色亦更加凝重了几分。
只见,他一手扼着时萦的脖颈,恶狠狠地逼问道:
“说,你究竟是谁?可还有同伙?”
“欧阳先生,我真的是玄薇。当初,是你陪着我做了整容改造的,难道你忘了吗?”时萦眉头紧蹙,眼瞅着欧阳斌的手下已然在楼层中地毯式地搜索了起来,紧张到几近无法呼吸。
贮藏室中,凌墨透过门缝得见外头的光景,只紧紧地攥着藏于包里的圆月弯刀。
同一时刻,一身材高大的守卫亦透过贮藏室的门缝,朝里头张望着。
由于内里漆黑一片,他并未细瞧,只敷衍一瞥,权当交差完事儿。
“等等!打开贮藏室仔细翻找,不要遗落下任何一个角落。”欧阳斌对于守卫们这般敷衍的态度极其不满,厉声喝道。
“是。”
闻声,刚缩回脑袋的守卫连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抻着食指就往指纹密码锁上摁去。
很快,只听“咚”的一声,密码锁自动弹开,掉漆的铁皮门亦微微地敞开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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