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
地面四分五裂,金木研躺在裂缝中心,不省人事。只有还在上下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还活着。
吕言头疼得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生死簿被他放到地上,盘腿坐下来:“啧,下手太重了嘛。”
……
一个小时过去。
金木研缓缓张开双眼,迷茫的左右看了看,意识到还躺在地上,突然惊醒。
此时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天台上,他摸了摸腹部,四处张望。
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活着。
所以判官没有杀了我吗?
金木研想不通,本来已经做好了从容赴死的准备,结果到头来就躺在天台上睡了一觉?
如果吕言能听到金木研心声的话,肯定会回答他说,杀了那就没意思了。
而且吕言也并没有离开,他此时就在最顶层的房间里喝咖啡,和躺在天台的金木研也就一墙之隔。
吕言抿了一口咖啡,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久都没喝咖啡了,真是舒坦。
一对同居的小情侣在眼巴巴地盯着吕言,瑟瑟发抖。
“那个,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付钱的。”
“不不不,不用。”
那对情侣人都傻了,这是钱不钱的问题么?
扛着一把三米长的镰刀来敲门,身上还带着血迹,这副姿态谁敢拒绝。
真要上纲上线的话,这叫非法入室外加强迫给他泡咖啡。
完全不知道一包平时用来提神的速溶咖啡为什么他喝起来这么香。
感应着头顶的金木研已经醒来离去,吕言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
对着坐在一旁的小情侣,神色和蔼的问道:“方便让我在你们这里住一段时间么?”
“方便方便。”男子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神色慌张。
男子很想吐槽说,问这话的时候能不能请你先把刀放下再问,不然谁敢拒绝啊。
点点头,吕言就觉得这个地方的人们有时候还是挺善良的。
他将生死簿放进箱子里,就准备收拾之后在天亮之前眯一会。
如果不睡觉的话,吕言就会觉得这一天过得没有仪式感,本来就不会死,不做点什么打发时间的话,那也太枯燥了。
吕言躺到沙发上,手枕着后脑勺,旁若无人地闭上了眼睛。
小情侣面面相觑,女子小声问道,要不要报警,这种人一看就是恐怖分子。
男子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准备拖着女子回房间。
突然吕言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随后坐起来。
小情侣惊得一屁股重新坐回了小板凳上。
“真麻烦。”吕言双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不耐烦地将箱子提起来。“他们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会有起床气的吗?”
推开门,提着箱子往楼梯上走去。
小情侣看着吕言出去的时候还不忘顺手带上门,越发觉得这人像个有礼貌的神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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