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白如冰急切又凶狠地大声冲廿廿嚷道:“这银铃就是玄心梅的,你是玄心梅和他的女儿,是不是?!”
廿廿眼中含着眼泪,不知如何是好,她看着白如冰那张可怕的脸,委屈地撅着小嘴。坐下众人见白如冰如此欺负一个孩子,都有些不忿。更何况那还是一个如此娇美可爱的孩子。但主人尚未发话,其他人也不好多管闲事。
尹天旷如何看得别人如此欺辱廿廿,抬手用折扇点向白如冰手腕的阳池穴。那白如冰手臂一麻,只得松手。如果在平时,尹天旷这一下白如冰肯定是躲得过去的。只是她现在所有心思都在眼前这个孩子身上,完全忘记了身外之事。
那白如冰被尹天旷“偷袭”了一下,却也不介意,依旧死死地盯着廿廿。厅里众人不禁都在想着,白如冰口中的玄心梅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物。有些对昆仑派有所了解,又在江湖上混得久的人,倒是听说过玄心梅的名字。只听天山老人低声对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道:“这玄心梅也出自昆仑,本是昆仑派上一代掌门人玄苍的女儿。后来,昆仑派十年前的那场大变故发生后,这个玄心梅就不见了。”
那年轻人又问道:“那这个玄心梅和白如冰又是什么关系呢?”
天山老人捻着胡须摇摇头道:“这个老夫就不晓得了。老夫只记得十年前,那白如冰还是一个天真貌美的小姑娘。怎么如今……唉!”天山老人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年轻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天真貌美,前辈您这是在说笑吗?”天山老人忙夹了一颗鹌鹑蛋塞到那年轻人口中,低声道:“别乱说话。”那年轻人忙住了嘴。
“您再和我说说昆仑派的那场大变故吧。我只听别人议论过,却也都只是凤毛麟角,不得全貌。”那年轻人终究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又问。
“人家门派的事情,你打听来又有何用?”天山老人摇摇头,又道,“时日太久,我也记不得了。”他说这话时,双眼空洞洞地望着前方,声音中带着几许沧桑。
不说厅内众人议论,却说尹天旷捧着廿廿被白如冰捏得通红的小手,心疼地看着,口中恨恨地道:“这就是雪山、昆仑二派的待客之道吗?”
薛青山忙打圆场道:“白女侠刚刚一时激动,贤侄不要介意,老夫这就让下人带这个小姑娘去上药。”薛青山一边说着,也不禁一边打量着廿廿,心中默想着:“真是像极了。”
尹天旷将手一抬,冷冷地道:“不必了。在下也无意久留。”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一同来的素弦给廿廿上药。“在下听说昆仑派要和雪山派联姻。但不知这是两位前辈的意思,还是两位贤弟贤妹的意思呢?”
薛青元呵呵笑了一声:“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夫和白女侠已然商定了。两个孩儿也是两情相悦,互相倾慕。”薛青元说到这里,坐在他旁边的薛昊宇脸上竟红了一红,微微低下了头。却只见那白雪寒突然凛然说道:“谁说的两情相悦,互相倾慕。我心里喜欢的根本就不是他!”
此语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惊愕了。本来众位熟人之前还在闲谈聊天,此时大厅中却一丝声音都没有。有好事者嘴角挂了轻蔑的笑,在等着看昆仑与雪山两派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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