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阁门前一阵涌动。
“诶!诶!你们干嘛啊!”
“你们别影楼的人这么蛮不讲理??”
“月娘!月娘!别影楼的闹事了啊!”
“……”
顺着孤影的目光看过去,写着‘风月阁’三个字的牌匾已经被红娘用一根长棍子打偏,歪歪斜斜,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风月阁嗯姑娘们一个个尖着嗓子叫唤,生怕整条街的人不知道。
红娘拿着手里的竹竿,双手叉腰,往那一站,“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
这话说的讽刺,想当初月娘带着她们姐妹几人去要南烟时,说的就是相同的一句。
不少客官都站着坐着看戏,没有一个有上前帮忙的趋势。
趁着前院大乱,孤影趁机跟着小贱贱的指引溜进后院。
月娘听着门外的叫喊,心里有些不放心,胡亥却还心安理得的抱着风月阁的姑娘。
月娘不悦,“你掳走小丫头片子时没有人看到吧?”
胡亥乐呵呵的捏着怀里没人的小手,柔若无骨还温顺动人,当下不耐烦的赶人,“谁没事看我一个大汉!你快出去,尽来扰爷的兴致!”
月娘咽下嘴里的骂意,面色狰狞,“呵,既然卷进来,你还想全身而退?那个疯子可不会,你最好祈祷你做的万无一失,否则你我都得死!”
胡亥不以为然。
贵妃姑姑最宠自己,这些年来为他默默平息了不少事,不过区区别影楼,他还不信他们能请来朝廷里的清官皇上不成?
胡亥满是横肉的脸挤出一条条蛆虫一般的褶皱,笑的猥琐至极,“嘿嘿,小妖精~爷来喽……”
床上的姑娘硬生生忍着心中的不适,摆弄出娇柔的容色,“爷~……”
……
孤影绕过守卫,直达柴房房顶,只有此处没有守卫。
揭开一片布满青苔的瓦片,柴房内昏暗无比,但隐隐有细微的喘气声。
孤影轻手轻脚把瓦揭开一片,跳下去后稳稳落地。
取出一颗夜明珠用来照明。
在柴房的角落,阿月已经被绳子勒出满身血痕,泪与血干涸凝固在脸颊,头发凌乱不堪,奄奄一息,已经没有刚带回来时那般活跃。
孤影紧握拳头,生生要把手里的夜明珠捏个粉碎,满是柔情愤恨的眼里泛起泪花,“对不起,是哥哥来迟了。”
阿月似乎听到了,抬起头,忍着痛意,“哥哥……你终于来了……阿月等到……哥哥了……”
最终体力不撑,晕了过去。
小贱贱自主从衣服袖子里窜出来,用牙齿啃咬绳结。
细细的摩挲声在静谧的房间内格外大。
绳子轻轻落在地上,孤影一把扶住快倒地的阿月,看向地上的大白老鼠,“谢谢你,鼠神。”
小贱贱双眼冒星星,哇哦!这个人,这个人有眼光!!叫它英明神武的小贱贱老鼠这件事,它便不同他计较了。
门外巡逻守卫的声音传来,“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没有吧,是不是你幻听了?”
“别,还是小心为妙,走,再去看看柴房里的人质在不在。”
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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