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得了话,开心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如果允许,她真的想翻两个跟头。
又多了两天活命的机会哇哇哇。
外头穿衣服的四爷,听见声音忍不住回过头来看。
透过隐隐绰绰的帘子,还能看见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笑得开怀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四爷将她的脸记得格外清晰。
她眼角眉梢微微上挑,述说委屈的时候,清亮的眸子里头带着算计,像是只狐狸精。
开心时,又眉眼弯弯,跟个偷了腥的猫似的。
多大点事儿啊,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四爷琢磨不明白,一不小心将漱口水给整个咽了下去。
旁边的苏陪盛和丫鬟们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哎呦,温酒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能耐,竟然让爷这般的失魂落魄。
苏陪盛暗自琢磨,爷这是担心温酒妹妹的病?
说起来,爷好不容易得了个贴心的人儿,还是个身子不好的,真是个麻烦事儿。
“主子,府医已经在外头等着了,您看,是不是让他现在进来给温酒姑娘瞧病?..“
四爷手上的动作一顿,眯着眼睛回头看了眼榻上那人。
她似乎听见动静,颇为紧张的探出了个小脑袋向着这头看。
“哼,大夫还能救不想活的人?”
将巾子丢到苏陪盛身上,四爷抬脚就走。
四爷离开后,山楂也忙碌起来。
“姐姐,您快看看穿哪一套?今日咱们进宫见德妃娘娘,您可要好生的打扮的呀。”
“我也要进宫吗?”温酒摸了摸下巴。
山楂点头:“贝勒爷刚出门还吩咐了呢,说是让您好生打扮下,今天带您进宫见德妃娘娘。”
说话间,山楂又靠近温酒些小声说:“苏公公说,是娘娘刻意嘱咐了,叫贝勒爷将您带去呢,说是念着您好几天了。”
温酒眉头拧巴的厉害:“有没有打听到消息,娘娘叫我去是什么事情?”
山楂诧异:“姐姐这是怎么了?从前去见娘娘都开心极了,且娘娘对你另眼相待,时不时的会赏赐姐姐。姐姐有什么可担心的?”
温酒:“那怎么能一样呢?从前我是娘娘身边忠心耿耿的奴才。
现在,我是他儿子的妾,你说这心态能一样吗?”
山楂挠了挠脑袋:“有什么不一样吗?娘娘不是一直想着让姐姐争气吗?如今也是如了娘娘的心愿。
咱们贝勒爷跟娘娘不慎亲近,姐姐正好在中间调和下。
终究是母子,什么话都能说开的。”
温酒仔细回想,好像德妃是对原主寄予厚望。
山楂接着笃定的说:“况且,姐姐的长相也是娘娘喜欢的,德妃娘娘最喜欢漂亮的人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姐姐,这次是不是要带娘娘赏赐的簪子啊?”山楂兴致勃勃的拿了簪子给温酒。
温酒接了过来:“不带这个,旁边那个木雕簪子带着就成。”
山楂颇为嫌弃:“这也太素了,再不济咱们带着个素银的也成啊。”
山楂拿起边上托盘里头的一个鎏金工艺的芍药花簪:“这个呢,喜庆又大气。”
温酒看了一眼那俗气的大花朵,叹气:“算了吧,我如今身份就是婢女,不要带这些,有一只木簪子就行,这一对淡淡嫣红的珠花也不错,给我带上吧,也一样喜庆。”
山楂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姐姐,如今贝勒爷也是将您放在心尖尖上的,您打扮的好些又如何?
至于规矩,那是做给外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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