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那些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还以为勾践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之处,想想,还是先动手吧,接下来,就看岳先生他们了。”
沧浪桥一断,勾践的大军立刻被切割成了两段,过河的是五百齐国精兵,三十乘战车,以及百余名越国甲兵,其他人马则全部留在了河的另外一侧。
马车之上,勾践已经有些紧张起来,他掀开车帘,冲着越安问道:“是不是遇到敌军埋伏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越安显得镇定了许多,他低声说道:“大王不用担心,我们现在还有数百名精兵,就算敌人再强悍,短时间之内也不能冲垮我们。我已经通知过河的齐国前军,让他们速速赶回来支援我们;另外,我已派出快马,赶往最近的鲁国城池,最多一个时辰,鲁国的军队便会赶到,到那时,敌军将插翅难……”
一个“逃”字还没有出口,越安的眼睛陡然瞪大,仿佛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那,那是什么?”
勾践一惊,忙从车厢里爬出来,站在车辕上,举目远望,这一望不要紧,双腿一软,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那,那是什么鬼东西?”
远处的平原上,不知何时冒出五六十头健壮的水牛,每头水牛的双角上都绑着一把锋利尖刀,牛尾巴上则绑着一把燃烧的稻草,在火势的驱赶之下,水牛如同发了疯一般,直向这边冲杀而来。
“快,快拦住它们!”越安气急败坏地叫囔道。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些水牛都仿佛疯了,又是在急速奔跑的状态下,冲击力惊人,哪是人体可以抵挡的。
也就几个喘息的工夫,疯狂的水牛群已经冲到了近前,有些来不及躲闪的士兵,活生生成为了人肉靶子。
牛角上的尖刀一挑,轻者开膛破肚,重者一刀两段;至于那些侥幸躲过正面冲击的士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被牛尾巴的火把扫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遭到后面水牛的狠狠践踏,命好的当场死亡,命不好的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惨叫声不断。
这水牛群就如同龙卷风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但它带给勾践大军的,却是无比惨痛的损失。
五百齐国精兵,损失了至少一半人马,或死或伤,越国甲士几乎全部阵亡,唯一还能保持完整的,便是越安统率的贴身侍卫们。
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上,岳辰皓、公输炎将这些情形都看在了眼中,此时的公输炎,一脸敬佩,“老弟,你真行啊,这火牛计都能想出来,我简直怀疑,你应该不是本门祖师爷转世,而应该是姜子牙转世吧?”
“咳咳咳。”面对如此赤裸裸的夸奖,岳辰皓只能用咳嗽来掩饰内心的不安,“老哥啊,其实这火牛计并不是我发明的,而是你老乡田单在一百多年后发明的,我只不过是照搬了一下而已,惭愧啊惭愧。”
望着原野上死伤遍地的齐越两国士兵,岳辰皓知道,是时候全军出动了,虽说有快刀堂和姜家寨两股人马负责拦截过河的那一支齐国精兵,但估计也拖延不了多少时间,必须赶在援军到来之前,尽快干掉勾践。
“冲!”岳辰皓高吼一声,第一个冲了出去,在他身后,是千手门的一百子弟,以及范蠡手下的三百死士。
冲下山丘的一瞬间,岳辰皓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是说勾践身边有五百越国甲兵吗,怎么总感觉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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