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见叶素商,小小温存,她终于了结家里和情郎的恩怨,听叶心兰打电话时的语气,似也不是那么的反对,心情畅快之下,又难免因为隗竹的事而略感烦闷。
只不过这种烦闷跟之前那种无法呼吸的绝望和压抑不同,顶多算是两女争夫,年轻人的事,都不叫事。
“仙姐看到你手上的伤了吧,她怎么说?”
林白药苦笑道:“还能怎么说,编了谎瞒过去了。她紧张的要死,忙前忙后照顾,我心里实在愧疚,要不找机会明说了吧?”
“别!”
叶素商也纠结的要死,舍不得林白药跟别的女人亲密,可隗竹对林白药的意义又跟别的女人不同,思来想去,还是怪自己当初的不告而别,方才造成今日的三角局面。
“让我再想想……”
可这样的事是能想明白的吗?
叶素商越想越气,一把将林白药推到椅子上,然后如骑马般坐了上去,脸蛋凑到跟前,鼻尖几乎贴着鼻尖,吐气如兰,道:“老实交代,你跟她到哪一步了?”
林白药只转移话题,道:“问这做什么,你几时回伦敦,还是说想想办法,还回财大来读书?学籍操作起来麻烦些,但也不是不能操作……”
“不用那么麻烦,我去伦敦,就是我爸出钱让财大和那边签了个临时合作项目,我作为交换生过去的,只一年时间,还余半年而已,不值当费力。”
叶素商解释后却还是不依不饶,捧着林白药的脸,先温柔的亲了亲嘴唇,然后哄弄道:“告诉我嘛,我保证,绝对不吃醋!”
若是平时,那绝对不能招。
但水无常势,招数得活学活用,根据目的不同,进行适当调整。
比如现在,林白药道:“你真要知道?真不吃醋?”
叶素商举手,道:“我保证!”
林白药望着他,双眸突然充满忧伤,似乎想起了和叶素商分开的那段时间,声音变得低沉,道:“……你走后,我从京里回来,整日浑浑噩噩,多亏隗竹悉心照料,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
叶素商心疼的厉害,趴在林白药怀里,死死的抱着,道:“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林白药摸着她的头发,道:“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毕竟你也知道,高中的时候,我疯狂的喜欢过她,又在最脆弱最艰难的时候,她怜我惜我,我又怎会无动于衷……”
叶素商又抱紧了些,呢喃道:“我就知道,如果有人能从我身边抢走你,一定会是仙姐……”
林白药顿了顿,又道:“就在你回来的前几天,有个晚上我们喝了点酒,一时情动,就,就……”
叶素商的身子猛的僵住,过了片刻,从林白药怀里抬起头,近在咫尺的距离,可以看到她的眸子里全是震惊之色,颤声道:“你们那个了?”
林白药点点头,道:“嗯……”
几乎瞬间,叶素商珠泪盈眶,呆呆的望着林白药,扑哒扑哒的滴落下来。
行百里者半九十,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林白药擦拭去眼泪,道:“是我的错,不该和她……”
叶素商伸出纤手,捂住林白药的嘴巴,痛苦的道:“不怪你的,更不怪仙姐,她那样的性子,竟肯把自己给你,心里不知多么爱你……既然你们都那个了,我怎么……怎么能再把你从她身边抢走?可是,可是我,呜呜呜,我实在舍不得……”
林白药没有说话,只是张开手抱着她,轻轻的拍着背。
不知过了多久,叶素商直起身子,按住他的胸口,眼哭的通红,神色透着丝决然,道:“我们不能伤害她,我走,你好好对仙姐……”
林白药道:“你又要负我第二次吗?”
叶素商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凝聚成的决心刹那倒塌,哭道:“那你说,我留也不成,走也不成,到底该怎么办?”
林白药道:“我不能负她,可更不能负你。叶子,我昨晚想了一夜,今天又想了一天,没有别的法子,我贪心些,你们委屈些,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们都留在我身边……”
叶素商微微张开了红唇,神色里只有惊讶和迷茫,却并不是厌恶和愤恨。
其实以她的出身,见惯了上层的纸醉金迷,也见惯了中下层的蝇营狗苟,有钱有势的,谁又不是妻儿成群,能说会道的,谁又不是勾三搭四,早就见怪不怪。
就连鱼敬宗,这么些年,也不会只有前妻和叶心兰两个女人,逢场作戏的,外面留情的,不知凡几。
只是,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面临这样的选择……
要么她走,要么隗竹走,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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