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冯元领命立刻退下亲自去尚药局请御医了,旁侧的宫女亦快步去偏殿抱被子,江文见皇帝眉头紧皱,赶紧吩咐跪着的婆子给定王妃将一旁备着的衣服盖上。
“定王妃,定王妃……”
看着汗水将被风吹乱的头发给粘在了定王妃那极为好看此时却十分苍白的脸上,江文的眉头也不由皱起。
江文俯首轻轻唤了几声,然未得到定王妃任何回应,他不由抬头看向一旁的陛下。
因着急连御撵都未乘坐匆匆赶来的帝王,气儿都还没有喘匀,在江文看过来时正凝眉注视着软塌塌趴在条凳上半点精气神都没有的五儿媳。
以往见到的她,虽从不张扬,甚至总是刻意隐去存在感,但依旧总给人以神采飞扬之感,可当下……
“定王妃?定王妃?”
“父,父皇……”
先被无辜打了那么多板子,又差点被泼了冷水的云悠然,此时可谓怒火满腹。
本想继续装死不搭理任何人,可听到皇帝声音里的焦急不似作伪,她才勉强打起精神应了一句。
这一句应完,只觉一股子委屈直往上涌,眼泪止不住的飕飕直往下掉。
知道五儿媳受了莫大委屈,可眼下人在寿康宫他还没法明着安慰,只得鼓励道:
“你先不要动,御医很快就到,再坚持一会儿。”
好端端的儿媳被打成这样,身为儿子没法怨他母后,但跪在地上的婆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只听帝王怒问道:
“太后气头上你们不知道劝着点,还下这么重的手,真打出个好歹来你们担待的起吗?”
“父皇,不,不怪她们……”
“定王妃,你还替她们求情,她们下手的时候可没半点手软。”
见五儿媳连睁眼的力气也无还为这些婆子说话,联想到她以往所为,皇帝只觉这个儿媳太过善良。
云悠然哪里是想为这几个婆子求情,她只是想引出想说的话,却被皇帝给打断了。
趁着皇帝此时有那么一点点的内疚,云悠然继续道:
“父皇,臣媳,臣媳自知资质愚钝,不堪,不堪为皇家媳妇,臣媳恳请,恳请父皇准臣媳归家,请父皇为……为定王另择良配!”
“这是什么胡话?你伤的很重什么都别想,先好好休息!”
要定王妃这样的儿媳还不好,那哪个媳妇更好?就知道这一打会把人给打飞了,那岂不是皇家的莫大损失?
“哼,犯下如此大错,皇祖母打你几下你就开始撂挑子?好的很,你既不想做这个王妃,那哀家就成全了你!”
“母后,定王府发生的意外与定王妃无关,她毫不知情。”
担心他母后气头上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来,皇帝立刻出声维护,可他的维护使得太后的火气更大:
“正是因为她丝毫责任心也无才酿成了这些大祸!若非她只顾着自己享乐能好好看护珲儿,珲儿能那么轻易被掳?”
“母后,当时两名王府侍卫和两名暗卫跟着珲儿都没能被护住,定王妃就是亲自跟着又能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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