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昊看着略回了些魂的水五郎,带着几分感慨点了点头。
琼表妹的事他还是不跟表弟提为好,以这位表弟赤诚耿直的性子,极可能会立刻找去北齐。
即便他不去找洛玄郢,表弟肯定会对他从此抱有愧疚。
认真算起来,他才是那个介入者,虽此前他毫不知情,但他也从未亲口询问过表妹的心意,不知情并非推卸理由,又何必给表弟徒增歉意?
表妹来王府已三年,三年多的时间里也没能让她忘掉那个洛玄郢,如今她既已做了选择,那便随她去吧!
只当是他最后为她做的。
“可是君昊,起火时妹妹正被姑母禁足在紫藤苑,她没法出去……”
“你说什么,琼表妹被母妃禁了足?”
心下虽复杂难言,但并没多少担忧的萧君昊一听水五郎这话立刻不淡定了。
“是啊,说是禁足了好一阵儿了……”
“来人!”
“殿下有何吩咐?”听到定王殿下唤人,秦歌赶紧进帐听令。
“让容旌立刻来一趟!”
“是!”
秦歌领命迅速离去,水五郎十分困惑的问向萧君昊道:
“君昊,怎么了?”
妹妹的噩耗也没见君昊如此,听到妹妹被姑母禁足他怎么反倒紧张成这样了?
“没事,琼表妹被母妃禁足,这事儿管家在信中从未提及也就罢了,容旌回过一趟京城居然也没提,我只是有些生气。”
是这样吗?
水五郎直觉萧君昊并未跟他说实话,可他既不说他问也没用,加上此时他心下实在烦乱,便窝在椅子里继续琢磨萧君昊刚说的他大妹妹还活着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即便他大妹妹还活着,但她人在哪里?又是被谁所救?君昊在她身边安排了保护她的人吗?
还有小珲儿,他被掳下落不明,君昊为何看上去半分都不急?
水五郎越琢磨脑子里越乱,越加没法理出头绪,正在他满脑子的疑问打着团时容旌进了帐。
抱拳行礼毕,容旌稳了稳气息开口问道:
“殿下,找属下何事?”
萧君昊面带几分愠怒看向容旌反问他道:“琼表妹被禁足的事你可知晓?”
“水侧妃被禁足?属下不知!”
他回京有许多要事处理,因马上过春节时间特别紧,在王府基本没怎么待,根本就不知道水侧妃是否禁足,又因何被禁。
“你再好好想想,在京中可曾听到一些异常的事。”
即便不知琼表妹禁足的事,若琼表妹的事被父皇知晓,他母妃和永昌伯府肯定会先受牵连,一旦有异,京中定会议论。
“属下并未在京中听到什么异常之事,快要过节了,京城都在备年货,议论最多的,就是王妃立下大功被重赏之事了。”
这些他一回来就都已向殿下禀报过了啊,殿下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又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听容旌这么一说萧君昊心下稍定。许是他过于敏感了,父皇每日都那么忙,政事一大堆,怎么会突然去查琼表妹?
挥了挥手示意容旌退下,见水五郎情绪已稳,萧君昊稍宽慰了他几句返回自己的营帐准备给他父皇上书请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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