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与其他几国时不时地传出内耗消息相比,他的这几个儿子,已经算平和的了。
看来,禅让一事,他得好好筹划一番,朝政之事,得让太子逐步更加深入地介入才可。
帝王平稳更替,朝局安稳,于国于民都只有好处。
趁着他还康健,几个儿子,纵是有那么点心思的,也不敢轻易冒头,早些助太子坐稳皇位。
如此,他游历天下也罢,坐享清福也行,总不负先皇把这上阳基业托于他手。
再看看满朝文武,虽都不免小有私心,但当殿还能保持对事不对人的态度,皇帝觉着,这就够了。
对臣子,要求不能过高,人性这个东西,顺着,比逆着效果要好,堵不如疏,不如顺势而为。
贵为帝王的他都非完人,何况臣子?至少,让众臣把想说的都说出来,无论是否有道理,总是一种参考。
泰安堂
今日,泰安堂的病人格外多了些,云悠然刚刚在马车上已换好了坐诊装束,故,几乎是下了马车进到诊室净过手,云悠然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姑娘,有个书生被打了,恰好被扔在了泰安堂门口,我已让他们给抬了进来。”
午时刚过,春影匆匆进到刚刚空下来的云悠然诊室。
她话音才落,一个蓝衫文士被两名同样文士打扮的人以及泰安堂的两名药童给一起抬了进来。
这不是那位丘姓书生吗?
一看被抬着的那位,虽鼻青脸肿的,但云悠然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心道:这人不会是又因认死理被哪个暴脾气的给揍了吧?
话说上次听到他那些个欠揍言论,她都想揍他几拳来着,这是常在河边走鞋子终于湿了么?
“其他人在外间候着,春影,跟我进去。”
“是。”
云悠然的声音一出,令丘书民心下一惊:这女大夫的声音,怎么那么像定王妃的?
那日在泠泉茶庄,定王妃虽说话不多,可那清朗独特的声音,给丘书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虽疑惑,但丘书民并未鲁莽的询问出声,就连悄悄瞄一眼都没。在丘书民看来,非礼勿视,文人不该为之事他坚决不能为。
“有劳大夫了!”
早就听说泰安堂有位医术颇高的年轻女大夫,原来是这位啊?
虽蒙着面纱,可眉眼间还是能透出其过于年轻的气息,两位文士许是没怎么跟年轻女子打过招呼,故,言辞还有行动间略有些局促。
云悠然冲他们俩点了点头,再未多言,吩咐春影准备清理伤口所需,她则为丘书民检查起来。
先为丘书民把了下脉,确定没有内伤,云悠然将揣测收起,为他细细处理起外伤来。
丘书民的外伤看着挺唬人,不过完全没有伤筋动骨。
腿儿有磕伤,之所以被抬进来,许是因为刚刚他的腿被磕的有些麻木一时无法行走之故。
但即便这样的伤,对一个文弱书生而言,也极不好受。
可云悠然发现,她为这位轴书生处理伤口过程中,他的眉头几乎皱成了一团,拳头也紧紧地握着,却硬是忍着一声未吭。
这倒挺令她意外且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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