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儿子的态度给整了个没脾气,见没什么别的可说,遂直接把儿子给赶走了。
因抄经而头大的何止皇后,德妃、淑妃等也都一样。
毓秀宫中,见淑妃每日得抄至少四个时辰的经文,嬷嬷、侍女们都很心疼她。
宝绢试探着建议道:“娘娘,不如给定王妃去封信,请她为太后制些玉颜霜送回来?”
听了这话淑妃心道,纵她向儿媳低了头又怎样?就算她答应为太后制又怎样?
儿媳如今在哪里她都不知,反正,离京城定然不近。
不说收集材料、制作等所需时间,单来回的路上得花费多少时间?
待玉颜霜送回京来,至少也得到来年二三月份,她还能抄到那个时候去?
更何况,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能低头的人。
尤其是,母亲冬日远归,路上何其辛苦,母家自此消失于京城,究其缘由,她那儿媳虽是被牵扯其中,但与她有着最直接关系这一点无法否认,她更没法去开这个口。
此次抄经,对她而言也许并不算坏事,至少那些个等着落井下石的,没时间出来奚落了。
淑妃活动了一下手腕,只看了宝绢一眼继续提笔,心无旁骛地继续专注于默经了。
整个后宫,怕只有钟粹宫的贵妃娘娘一人抄的心甘情愿。
定王妃帮了她的儿子,可她却并未在她需要时挺身而出。这事她虽没太怎么放心上,可每每被太后罚抄时,她总有种能松口气的感觉。
似是抄写的越多,她那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歉疚感便能减轻几分般。
上阳近几年,除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一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京中更是一派繁华盛世之象。
整个后宫被太后给罚了的事并没有影响到前朝的一丝一毫,大家都被罚,其效果,许跟谁也没被罚一样。
前朝众官员又深知各宫娘娘们被罚因由,故,没任何一家悬心的。
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定王殿下,在陪了他的王妃几日后,终究因公务在身,同程三郎等一道折返了回去。
折返回西南边城的第一站便是去了麻石岭拜见他的岳父,可他离开麻石岭去桐城府衙没几日,他的岳父就神秘失踪了。
遍寻不见,池老侯爷直觉事有蹊跷。
他一面继续着人秘密找寻着,一面给他那镇守边关的儿子去了封密函,让他帮着寻找。
另外,朝廷命官突然失踪,此绝非小事,寻了三日依旧没任何音讯,池老侯爷便连夜派了心腹,着其秘密快马回京,将此事禀报给陛下得知。
因永宁伯失踪原因未知,池老侯爷暂时并未惊动当地府衙,就是定王殿下,他也没轻易打扰。
而云悠然则和她师父、钟二郎等一行,在萧君昊、程三郎他们离开了后,继续启程向西。
进入深冬,寒气更浓烈了几分,加上归心似箭,也就少了许多游逛心思。
一路上再没怎么停留,加快了些速度,径直朝着神医谷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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