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父皇若铁心想为难若琼,派来的,肯定是无法被他收买,或者要挟到的官员或者内侍,亦或掌事姑姑。
单单他堂堂离王府,传出因厌胜而被他父皇派人调查,定会引为朝野笑话。
笑话就笑话,他倒也不是看重颜面之人。可若查出此事跟若琼有牵扯,他又如何从父皇那里把若琼给保下?
厌胜若闹上明面,从无小事。
因厌胜而被诛杀,甚至累及满门的,单本朝就有数例。故,这个把柄,万不可递到他父皇手中。
“丫头,水家丫头还真有点手段,给她的对头制造了个不小的麻烦,你要不要来看看?”
今日,云悠然跟北齐太子进行了第二次的会面,乔装过的她,刚同洛玄凌谈完,尚未回到下榻客栈,脑海里却先传来了桓楚的声音。
她立刻以意念反问了回去:“你说的那个对头,可是凌绾云?就是那个离王妃。”
桓楚很快传回了肯定答复,又问了她一遍是否过去。
前几日云悠然便已知晓水若琼想对凌绾云不利,眼看没两日就是春节了,就不能等春节后吗?
这是连她自己都不想安然度过这个春节吗?
云悠然并不打算去,她边继续迈步往客栈返,边听桓楚慢条斯理地给她把大概经过说了一遍。
厌胜?
水若琼怕不是想给凌绾云教训,而是想置她,甚至置整个丞相府于死地吧?
水若琼以前虽有些小手段,但也只是小谋小算,是真的只想给人添堵的那种。
现在这什么情况,据她了解,凌绾云好像从未招惹过她,厌胜之事可大可小,她何以下如此重手?
观北齐帝王的态度,既如此快的派人上门,说明极想借助此事打压离王府,甚至还有可能包括丞相府。
桓楚说,洛玄郢已除掉了大部分的证人,将直接物证,那个人偶也给果断烧毁,也不知皇帝的人能调查出个怎样的结果。
洛玄郢的毁证行为,使得凌绾云想要从中开脱变得有些难以预料。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是真难。
主要证人已死,可谓死无对证。
重点证据已毁,毁之前凌绾云压根儿就没见到过,想要从证物本身摸排出细节替自己开脱都做不到。
若是北齐至尊不想继续追究,那么此案定会因证据不足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是帝王诚心想借此收拾离王府亦或者丞相府,没有证据,反而百口莫辩。
此事真有些棘手,也不知凌绾云是否能顺利解决。
凌绾云和洛玄郢之间的这场婚事,像极了她跟萧君昊间的。皇权之下,凌绾云是否有心介入到别人的情感中她完全做不了主,一如当年的自己。
如今,因此被针对,着实够冤。
何况,关于将小瑾珲记在离王正妃名下的事,凌绾云和丞相府都没有半分犹豫、推脱的答应了下来,便是看在这个份上,水若琼这样对她就有些过了。
又想到水若琼现在连小瑾珲都迁怒上了,哪里还能看这些,云悠然又有些自嘲自己想多了。
看在经历相似的份儿上,必要时,能帮她一把,云悠然打算顺手帮一下。
但这会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若不出所料,她父亲明日就能被带到帝都,极可能会被安排在洛玄郢的秘密据点之一的第十七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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