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进来,坐于案后的帝王只凉凉看了他一眼。
洛玄郢朝着上首恭敬见礼后,又跟他的岳父丞相大人互相见了礼。从岳父眼中什么信息都未捕捉到的洛玄郢,开门见山的问他父皇道:
“父皇,有关从儿臣府中搜出厌胜之物的消息并不属实,父皇若心有疑惑,大可宣儿臣进宫问询。
“父皇派人去儿臣府里查问,儿臣也会全力配合。
“可是父皇,王妃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秦公公和赵姑姑他们带人去到嘉兰院已多时,儿臣想主动前往阐述详情,可被侍卫拦着不让进。
“儿臣进宫,是特来请父皇示下,此事能否直接问儿臣,或者允儿臣回府去跟秦公公和赵姑姑阐明?”
这逆子居然肯替摆设一般的王妃说话,这是看着丞相在此,要收拢人心?怕是有些迟了吧?
皇帝目光不经意间朝着丞相扫去。
丞相虽敛着眸,但皇帝的目光存在感太强,他想忽视都难。不过,他非常坦然的接受着审视,心里,其实已经非常不满了。
你们父子斗法,为何要拉他的女儿遭罪?
他的女儿为了维护皇权,当然,也是为了维护相府安全,都自愿跳到离王府这个火坑了,还要坑上加坑?
真是岂有此理!
皇帝看了丞相几眼,并未觉出什么异常,遂将目光转向倔强而立的儿子。
这次,他看了好几瞬才悠悠道:“消息不实?朕且问你,嘉兰院是否搜出过东西?”
洛玄郢老实答道:“是。”
皇帝又问:“搜出的是何物?”
“一个锦盒。”
皇帝不满道:“只是一个锦盒吗?”倒挺能避重就轻。
心中亦有着不小火气的洛玄郢,丝毫未受他父皇气势的影响,他坚持道:
“是的父皇,只搜到了一个锦盒。儿臣懒得看他们瞎胡闹下去,便让人将锦盒给烧了。”
北齐帝王被儿子这过于嚣张的态度给再次气到了,他猛的一拍桌子,怒声质问道:
“烧了?要真是无关紧要之物,为何非要烧毁?”朕还没老糊涂呢。
见皇帝发怒,不能再装无视的北齐丞相凌弘信,开口劝帝王息怒。但已燃起的怒火,哪能说消就消?
而洛玄郢则仗着证据已毁,坚持一口咬定,说找到的只是一个锦盒。
皇帝气的哪里是那子虚乌有的厌胜,他气的,分明是老四动作不断,可他的人,竟一时未能彻底查清他的意图。
不趁机打压一下他的气焰,这逆子都能飞上天去。
皇帝平复了一下情绪,道:“那你倒是说说,好端端的,为何突然派人在你的府里搜查?”
这……
“怎么不说话?不好说?还是不敢说?
“哼,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带回的那个女人,伪装头疾,想借医者之口栽赃朕亲封的离王妃。
“这是在陷害你的王妃吗?这分明是在针对朕!一个无法无天的女人,一个毫无医德的庸医,还留着做什么?
“你那儿子洛承皓上玉蝶一事,等你将那两人交给刑部之后,若你的王妃还愿意将他记在她名下,朕会考虑。”
“多谢父皇!只是他们都是儿臣府中的人,儿臣回去后自会处理,不用给刑部添麻烦。那秦公公他们?”
应的这么干脆?
帝王冷哼一声道:“别想跟朕玩儿心眼,若让朕发现,你悄悄留下从上阳带回的那个水氏女,休怪朕以抗旨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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