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再不找人倾诉,她会疯掉。
于是乎,她找到了同样“婚姻不幸”的我,就有了今天早晨的一幕。
而冯大妈却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当陆岩是个二十四孝的女婿,开心地喝下他递过来的“迷魂汤”。为了弥补女婿生意上的亏损,故意激怒婆婆,上演了一场被打入院、敲诈勒索的戏码。
糊涂啊!
从医院出来后,我对冯清的事久久无法释怀,坐在郑嘉的副驾驶座上,一直到公司都没怎么说话。
事情解决了,该工作的工作,该上班的上班。郑嘉出血三万元,皮毛都没伤到,可我不上班还是要吃土。
晚上下班回到家时,公婆已经打包好行李,黄宇昊给他们买了明天一早回苏北的高铁票。
婆婆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最后一餐团圆饭。
回老家这件事,二婶儿和秀秀有多兴奋,婆婆就有多不舍,遗憾没能看到我怀孕,也后悔没有搂住脾气,早知今日,她怎么说也要忍着冯大妈,说什么都不会跟她动手。
可是,这个世界上,就是没有“早知今日”和“后悔药”。
如果有的话,我一定先给自己来一盒。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郑嘉劝婆婆想开点儿,承诺他们可以随时来上海,大不了他搬家,或者在外面租房给公婆住,只要不见到冯大妈就不算违背跟冯清的约定。
婆婆这才转悲为喜,剩下的就只有一个没能催生成功的遗憾。
婆婆抓着我的手,为她前一段时间说过的荒唐话跟我道歉:“可是,桃子,妈真不是逼你。女人真得是年纪越大越不好生!你看秀秀,当初生小波时多轻松,现在才只过去几年而已,想要个二胎都难!你是小嘉的媳妇儿,也该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想一想。他家三代单传,要是在他这儿断了香火,我和你爸百年以后该怎么跟小嘉他爸交代啊?!”
说着话,婆婆的眼泪又要掉下来。
我不在乎她跟我道歉的话是否出于真心,不过,这种明里暗里的道德绑架却让我下不来台。
我思索片刻,为难地告诉婆婆:“妈,我必须工作,毕竟我弟的病还需要大笔的医药费……”
“桃子,妈不是不讲理的老太太。”婆婆截断我的话,紧接着就说了一句令我浑身血脉喷张的话,“可是,老理儿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是我们老黄家的儿媳妇儿,做任何事都该以黄家为主……”
话一出口,全桌人都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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