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要是宁然对张孝天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宁清凤顿时就有点信了。
张玲兰再接再厉道:“娘,今天宁然能把咱们害这么惨,来日,就有可能对咱们做更狠的事啊!咱们不能不防。”
宁清凤一脸阴郁:“说得好听,能怎么做?!”
其实,仔细算算,宁清凤已经有很多天没见到过宁然了。
她知道,宁然一准是照顾那两个老东西去了。
上次在大队里,宁成晖当场就吐了血,动都动不了,这要是送医院里去,绝对要花很多钱。
都知道肯定要花钱了,宁清凤怎么可能会去看宁成晖?
把自己的钱浪费在一个要死不死的老东西身上,宁清凤想想就觉得吃亏。
要不是那是她亲爹娘,宁清凤都不一定能想的起来,早就忘了。
后来宁清凤虽然想找宁然算账,但她一想,既然她不乐意去照顾那两个老东西,而宁然愿意,那就让宁然去呗,是死是活,都跟她没关系,她正好也不用花冤枉钱。
她不落井下石,也不去计较,已经是非常善良,尽到做女儿的责任了。
张玲兰眼珠子转了转,一脸愁苦,状似不经意的道:“我也不知道啊。但我想,就算外公外婆住院,难不成会一辈子住院?他们总得回来吧?到时候,我们不就能见到了?”
“可是……”
张玲兰五官都快要扭曲了,一副为宁清凤着想的模样,十分大义凛然的说:“娘,我一想到他们让咱家这么难过,都不顾及亲戚情分,我就为娘您难过啊!这么些年,要不是咱们大发慈悲接济他们,他们早就饿死了!可他们不但不感激,还反过头来害咱们,这不是恩将仇报吗?哪儿有这么毒的亲戚?!我看是仇人还差不多!”
“所以啊,”张玲兰叹口气,“娘,我知道我这样想不对。但是,娘你忘记了吗,宁然住的那院子,可是咱们家的,地契上写的名字也是咱家。我是真气他们这样害您,害咱们,恨到想把他们赶出去,随他们流落到哪儿,只要能出这口气就好。”
宁清凤神色微动。
故意斥:“你想什么呢!这么缺德的事儿,村里人得怎么想咱家?!”
张玲兰低下头,眼底满是讥诮。
她知道,宁清凤这是上心了。
就很无辜的说道:“娘,我咋能害您呢?把房子收回来,宁然他们三个肯定没地方去啊!他们做事绝,不留情面,咱们却不能那么做。只要宁然肯跪下给咱们磕个头认个错,咱们就大方点原谅了,还能在村里搏个好名声呢!”
“毕竟,”张玲兰幽幽道,“宁然都把咱家害这么惨,存款都没了,咱们只是让她认个错,已经是很宽容了。到时候房子给不给,还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难道您不想出气吗?”
张玲兰乖巧的看着宁清凤,一副为她打算的样子。
宁清凤就不说话了,低头沉思。
颇为心动。
张玲兰在心里冷笑。
房子都收回来了,再给出去,哪儿有那么容易?
但是……
张玲兰只要一想到这样做,既能出了心口那气,又能……
她看了眼宁清凤盘算的模样,抿了抿唇,不以为意。
宁清凤是她娘,却那么偏心张孝天。
她偶尔恶作剧一下,能怎样?
她都受了这么多年的气了!
反正房子是他们的,给或不给宁然他们,都是他们说了算,村里人无权干涉!
已经回到医院的宁然一点都不知道,张玲兰已经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不仅想报复宁清凤,更想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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