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行啦,你就带路吧,这里只有你来过,不跟着你走跟谁走?”
老痒看他一眼,径直往前面走去了。
秦岭的山路难行,尽管是条土路,上山的路仍是把他们累了个够呛。眼见着从下午走到黄昏,太阳快落山了,他们都没看到有墓的迹象。
吴邪边走边喘,这里身体素质最弱的就是他:“老,老痒,还......还有多久?实在不行就,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找个露营地......我快不行了都。”
老痒也满脖子汗,就差吐舌头了:“我、我也不——不知道,我、我三年前是跟——跟着来的,记、记得不是很、很清楚,能——能记个方位就、就不错了!”
林言一听直接住了脚:“什么叫光记得方位?你这不是坑我们吗?你三年前也是从这里走的?”
吴邪见他停了也不想走了,干脆用手撑着膝盖休息下。老痒走了两步看他们没跟上来,索性也停了下来:“不、不是从这里,但、但是我——我记得方位。方位没——没错,找、找到记、记号就好了!”
林言举目四顾,目测方圆百里除了路就是林子,连个鸟都没有,不由得对老痒有些质疑:“你确定没走错?”
老痒掏出了个指南针一顿比划:“应——应该没有......”
那语气一听就很虚。不过都走到这儿了,计较这个也没什么意义。林言干脆找起露营地来:“算了,今天就走到这儿吧,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再说。”
老痒讪讪笑了笑,有些后悔自己托大了,万一真找不到岂不是白跑一趟?
“早、早知道这——这么难找,还、还不如跟着那——那几个人,在——在后面捡、捡个漏!”听了老痒说的话,回想起下午看到的那群人,吴邪也有些心动。那人画的墓室明显不小,看规模说不定真是个什么汉代墓,能找到不少好东西。
“说的对啊,早知道就应该跟上去的,说不定能在后面捡个漏呢!我也不贪心,他们吃大头我们吃小头,附近陪葬墓里的东西说不定也能有个几十万呢。”
林言白了两个白日做梦的人一眼:“行了行了,也不看看我们几个是什么人,一个下墓一次的就被抓了的——”他指了指老痒,又指了指自己和吴邪:“两个稀里糊涂就通关了的,谁给你们的勇气去跟踪一个明显就在这行混了几十年的老江湖?他们人数都占优,被人发现了这荒山野岭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顶多家属发现我们失踪过来找个尸体好不?想什么呢!”
吴邪和老痒一想也是,人家指定不可能和他们合作,碰上了说不定真是场硬仗,还打不赢!还不如老老实实找自己的墓呢!
对视了一眼,把心里的贪念熄了,他们开始找起露营地来。他们现在站的地方勉强还算是路的范畴,要是真有人走夜路看到他们,他们还都睡着了,谁知道会不会被抢或者干脆抢了杀人?所以露营地得找个远离大路小路的安全地方,最好还能离水源近一点。不过也不能完全靠水源,像这种山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大型食肉动物,万一靠近水源被它们闻到气味,凭他们几个小弱身子板儿,可不就是送上门的夜宵?
可他们不找麻烦,麻烦却主动找上了他们。
正当他们累的半死在找宿营地的时候,已经昏暗的前方传来了模模糊糊的说话声。
“卧槽,有人!”林言小声惊呼,几个人连忙俯下身来,在原地不敢动弹。
“等等,这声音听得有些熟悉啊?”听着具有特色的方言版普通话,吴邪和林言对视一眼:这他妈......不是那个说广式普通话的年轻男人的声音吗?果不其然,他们往前悄悄摸了摸,那些人谈话的声音逐渐清晰,被他们听见了那泰叔奇怪腔调的普通话:“......你他奶奶的只知道吃喝嫖赌,可够你受的!”
经过了广式普通话的摧残,这泰叔的普通话可比那年轻人的好听懂多了!
没想到阴差阳错,居然和这个“富二代”团同路了!几人对视一眼,吴邪和老痒之前熄下去的心思又悄悄冒了出来:要不,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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